“夫人有何事儿?”
梁太太是个热心肠的,心头只想着薛琳琅是个受欺还良善的美丽女人,没有在乎薛琳琅不热络的态度,反倒心痛的向前攥住薛琳琅冰寒的二手:
“索姑娘是个心善的,可这世上不是全部人全都是好人。
我郎君是新上任的礼部主事儿,李云李大人。
索姑娘日后如有难处,只管派遣人来张府,只须大娘能帮上忙的,必定帮你!”
温暖绵软的手掌把薛琳琅纤瘦的手掌包裹的非常温暖。
瞧了瞧梁太太良善的笑,再瞧瞧俩人交握的手掌,薛琳琅勉强浮露出了一缕笑,道了谢,而后客气的送走梁太太。
如果旁人,只恐会开心这雪中送炭,可薛琳琅只想无意义的笑。
区区一个礼部主事儿的夫人,都可以对镇郡公府的嫡姑娘伸出援手。
呵。
只是这一名梁太太的确不错。
隔天,得到了信的镇郡公爷派管事亲身前来接薛琳琅归府。
管事问都未问鲍氏跟梁蕙一句,大大有要她们在金安寺自生自灭之意。
即使唯有5岁啥亦不知道的梁宝,都给残戾的忽略了。
薛琳琅怀揣5000两银票,对于此回出行的收获比较满意。
……
议政王府,守卫跪倒在宇文屠苏的身旁,恭顺的答说:
“禀报殿下,这两日和那小叫花接触过的人中,并未有可疑者。
小叫花的衣食住行也同往先一般,除却偶而买个白饼子,2两银钱没有花费。”
没有花费,就表明那小叫花不舍的花儿。
不舍的花儿,就证明神秘的送信人和小叫花的接触是一回性的,单单是令小叫花送个信罢了,小叫花没扯谎。
沐浴在日光之下,空中好像还有淡微微的花儿的清香。
明日就是约定的门边挂茉莉,可议政王府中已不再有一株茉莉。
不知为何,眼有些酸。
宇文屠苏合上双眼,仰头,要绚烂的日光把本应幽冥的世间晕染成橙红金黄,色彩明艳。
有一些灼热。
明日,不挂茉莉。
他倒要瞧瞧,可以怎样。
“吕进。”
议政王府的老管事点头:
“小人在。”
“明日一早,暗中派守卫监视王府正门儿,”宇文屠苏一想,改道,
“把府前这一条胡同所有监视起来,一旦发觉行踪可疑者,都给孤抓……请进府,孤亲身……审问!”
背在背后的手缓慢攥紧。
吕总管表明,王爷这几日的命令越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