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背后还有几名辈分高的僧人,齐刷刷应跟。
以为这般就可以撇清关系了?薛琳琅心头鄙薄笑。
不要以为出家人便真真的六根清净,大部分的跟尚也便是剃了头的凡夫俗子罢。
垂首,薛琳琅哭的梨花儿带雨,惹人怜爱。
在引的诸人关爱安慰中,轻声呐呐说:
“我听丫鬟说那贼人是个僧人。
住持师尊,顺兴的官家女眷年年为金安寺奉添诸多香火,怎还可以要一个贼僧闯进官家的院落?住持师尊,虽言二姑娘和我异姓,可金安寺必定要给我镇郡公府一个交待!真以为我镇郡公府软弱可欺么?”
薛琳琅不住的伸出手帕抹泪,讲出的话是娇弱无力带着坚强不屈,顺带和梁蕙撇清关系。
诸人都知镇郡公府的姑爷才去,这会工夫惹到索大姑娘悲伤,不免怜悯怜惜,齐刷刷认可。
梁太太便在站在薛琳琅身边两步处,听到此话,头一个站出来予以声援:
“就是!住持师尊,金安寺这样不安全,这叫我们之后还咋敢来呀!”
薛琳琅抬头感激万分的瞧了一眼梁太太,梁太太赶忙冲薛琳琅浮露出慈蔼亲切的笑意。
梁太太讲完,有地位的夫人们“是呀”“就是嘛”的乱作一片。
虽言有鲍氏设计的因素在,可如果是金安寺僧人保护的周全,又哪儿能发生这类事儿。
没身份的妇女们猜不出这当中的猫儿腻,慌张的扯着自家黄花儿闺女的手掌,有二分慌张。
嗓门亮堂的直叫主持圣僧给个说法。
“镇郡公府的大户千金都遭了难,向后谁还敢来呀!”
“师尊们,我们是来求平安的,可不是找灾的!”
“今天还圣佛降世日呢,怎可以发生这类事儿?”
见大姑娘区区几句话就引的众怒,宋奶妈的背弯儿的更加深更加稳了。
秋蓉站在薛琳琅的背后,扯着姑娘的衣袖,哭个不断。
她为大姑娘的苦尽甘来哭,为鲍氏母女终究遭报应哭。
哭,为自个儿、也替姑娘,把这样多年的委曲所有哭出去。
一见场面大乱,住持师尊赶紧把薛琳琅请进偏房商议,请问薛琳琅要何交待。
“5000两,”薛琳琅说,
“二姑娘跟丫鬟的身体受损,我镇郡公府的声誉一落千丈,乃至连我也给惊怒的……咳,咳咳!”
金安寺住持面色大变。
一瞧薛琳琅的面色身型便知到这一名镇郡公府的大姑娘身体骨不好,主持圣僧生怕薛琳琅咳着咳着便交待在这儿,那金安寺就完全完了。
薛琳琅吃了口温茶,舒畅后,才对强忍郁闷的住持说:
“5000两,给二姑娘跟丫鬟添点陪嫁吧。
诶,俩丫鬟还这样小就……还可不可以嫁出去?住持师尊,5000两是不是少了?”
亦不知道金安寺多少年能攒出一个5000两来。
一听薛琳琅想抬价,住持赶紧“无量寿佛”:
“贫僧内疚,愿赠5000两以做补偿。”
“恩,师尊果真菩萨心肠。”
薛琳琅点了下头,声响软的柔的,却往主持圣僧的心头插刀子。
这才叫空手套白狼。
……
小院中看热闹的人终究散去后,鲍氏也把梁蕙包的严严实实的带回隔壁院落。
发生这类事儿,她们不敢回镇郡公府,只求梁蕙把身体养好,郡公的火气小一些。
她们再一回去。
薛琳琅才要进房,后边有道温平的女声唤住了她:
“索姑娘!”
回首,原是适才头一个帮她讲话的夫人。
这一名夫人对她的称呼薛琳琅比较喜欢,是“索姑娘”而不是“索大姑娘”。
薛琳琅没有屈身,也未笑,带着愁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