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胆大的,听见此话,立刻上前对着姜幼枝道:“道长,您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们的事还有转机?”
姜幼枝闻此,却摇了摇头,神神秘秘道:“天机不可泄露也。”
此人眼珠子一转,即刻跪在姜幼枝面前,不住的哀求道:“道长,若您真的有法子,烦请您救救我!救救我!”
后面的两人见此,也顾不得什么了,即刻上前也跪着恳求:“道长,救命啊!”
姜幼枝表现出一副本不想理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转身将几人扶起:“快起来,起来且好说话。”
几人赶紧起身,姜幼枝便继续道:“你们三人今日在牢中与本道相见,此乃天注定,既然是天意,本道也就不便推辞,说什么,都要替天行道,化解你们的冤屈。”
三人听及此,赶忙不住的感谢:“多谢道长!”
姜幼枝点了点头,便又道:“你们三人,要想本道帮你们,就必须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不可妄加一个字,若是不能如实禀告,那就休要怪本道冷眼旁观了,此话你们可明白?”
三人皆诚惶诚恐的点着头:“明白,明白!”
“你们谁先来说?”姜幼枝问道。
刚刚那个胆子最大的人便上前一步,拍拍胸脯道:“我来。”
接着他便开口道:“我是小桐村村民崔二,那晚,我刚刚上地干完活回到家,锄头刚放下,就听到有人敲门,我去开门,有个男人自称姓黄,是京城京都人氏,要去县城里办事情,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路过此地,想要讨些饭吃,顺便借宿一宿,我想着他一个人在外也不容易,便同意了,他当即就要掏出银子给我,只是一顿便饭,加借宿一晚,我哪好意思收钱,便婉拒了。”
姜幼枝点了点头,仔细的听他讲着,却觉得,这借宿之人的行事,并不符合日常的逻辑。
一般远走之人,赶路一天一夜不吃饭,不找店家投宿,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地处偏僻,无处吃饭投宿,二是银两不够,没钱吃饭投宿。
姜幼枝便问道:“那人当时要给你多少银子?”
崔二便道:“不少,我瞧着那人应是富贵人家出身,出手想当阔绰。”
姜幼枝点了点头,那日验尸,那五位死者身上的衣料虽不是上好的料子,可也不便宜,并不是平民百姓常用的衣服料子。
那此人的行事逻辑就更不对劲了,赫连这一地带,离京都较近,还是比较繁华的,所以绝不可能无处吃饭投宿,没钱这一点,根据崔二所说,就更不可能了,那他为何偏要在人家处借宿呢?
“当晚,我将人安顿在了东边的厢房,那一夜并无事,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早上起来,准备好了早饭,便去叫那位客人,可我敲门他就是不答应,我无奈便进到了房里,看到客人正面对着墙睡觉,便一边叫,一边随手摇了摇他,想叫他起来,因为当时时辰已经不早了,该赶路了,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这才发现,那躺在床上的客人,早就断了气!”
听到此姜幼枝下意识道:“你当晚就一点响动也没听到?”
崔二摇了摇头:“对啊,眉头听到一丁点儿响动,我这人睡觉一向浅,哪怕有一点和平时夜里不一样的风吹草动,我都会醒来,更别说进来歹人杀了个人,可事实就是,真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姜幼枝忍不住皱住了眉头,没有声音,自己到底忽略了哪一点?
等她回过神来,才对着崔二道:“然后呢?”
崔二这才继续道:“之后我十分惧怕,虽然人的的确确不是我杀的,可人死在我家房里,到时候我上了公堂就是有口也难辨了,情急之下,我便在院子里挖了坑,将人掩埋了。”
姜幼枝这下便明白了,为了去崔二家的时候,为什么会发现掩埋尸体的土壤里没有血,看来是人早在半夜便被杀了,等早上的时候血早就干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