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符仁义见状,却立刻厉声对着官兵头子道:“你犯下如此大罪,死不足惜!来人,把他拿下,押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裴恂一脸淡然道:“不必了,符大人。”
符仁义有些疑惑,刚想发声询问,只听见裴恂对着阿常道:“阿常。”
阿常便即刻上前,凌厉挥剑,一时间快如疾风,那官兵头子的人头便即刻落地了。
飞溅的血刚好闪过符仁义的脸,那人头也“咕噜噜”的滚到了符仁义的脚边,符仁义头一歪,便即刻吓晕过去了。
司马见状,赔过礼后,便将人扶了下去。
一品红看着符仁义宛如一滩烂泥的样子,不禁道:“演技太差!”
第处理完了这局事端,裴恂等人就被人带进了县衙的停尸房,见到了那五期案件的死者。
仵作已经等候多时了,裴恂便对着他道:“开始报吧。”
“是”仵作绕到停尸台另一侧,手里拿着铁钩子,开口道:“死者黄氏,年三十五岁,身高四尺七寸,尸体的头部、右胳膊被砍下,刀口顺畅,应是皆是一刀所致,其余发肤、骨骼均无损伤,上体的胸部外侧有一处细微的刀疤,验后断为陈年老伤,下肢的右腿膝盖骨有一处伤疤,推测是曾经骨折过,验后检断也是陈年老伤,故经验尸官定准,死者黄氏为被人砍下头颅致死。”
姜幼枝一边听仵作禀告,一边仔细的查看着,仵作用铁柜子勾开尸体各处的外衣布料,现有的伤口的确都是陈年老伤,并无差错。
只见仵作又勾了勾尸体的手,开口道:“经验尸官检验,死者黄氏手部自然垂落,手部细节并无抓痕,指甲完整,也并无死者自己主动抓挠的痕迹,故经验尸官定准,死者黄氏,死前处于毫无准备的情况,被突然袭击,一招致命,抛尸河中。”
姜幼枝听闻后点了点头,仵作所说不错,可仔细观察一番,死者的指甲盖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便转身,在架子上取下一双布包手套,也拿了一根铁钩子,回过身去翻了翻尸体的手。
裴恂问到:“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姜幼枝靠近尸体闻了闻,又开口道:“依验尸官大人所说,黄氏是在陆地上被杀后,再抛尸河里?”
仵作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
姜幼枝便继续问道:“这具尸体打捞上来几日了?”
仵作便道:“回姑娘,三日了。”
姜幼枝点了点头,手里的铁钩子将死者的手又轻轻翻了翻,对着裴恂裴恂道:“你看他的指甲。”
裴恂凑近后,便看到死者其中之一的指甲上,粘着一片细小的东西,便开口道:“这是……珊瑚?”
姜幼枝点了点头:“还不确定,有可能是尸体被二次污染,得剖开看看,他体内是否也吸入珊瑚残片。”
等尸体被剖开,果不其然,死者体内也有同样的红珊瑚残渣。
姜幼枝将提取好的一片收起来,不解道:“黄氏死在陆地上,又被抛尸河里,不管是陆地,还是河里都不可能有这种红珊瑚,除非是海里。”
仵作在一旁却无奈道:“姑娘,别说是赫连县了,就是放眼咱这儿的整个州界,哪有海啊?”
姜幼枝皱了皱眉头,的确是如此,凶手怎么可能在海里将人杀死,又大费周章的将人运到赫连县来。
况且最近的海也远在塘州,要运过来,少说也得半个月了,天气又炎热,长途跋涉尸体要不了几天就会腐烂发臭了,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因为怕是个例,就将其他四具尸体一一查看了一番,这五具尸体皆被砍去头颅和左臂,死法大相径庭,但抛尸方法却不尽相同,但奇怪的是,五具尸体体内都有红珊瑚残片。
姜幼枝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红珊瑚?这到底是为什么?……砍去头颅是为了不暴露尸体的具体身份,可砍掉右臂,又是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