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到了某些变化,一个个揣着手扛着锄头看热闹。
“你儿子带着一群人打我孩子,你还想要什么说法?”棉尧视线环顾一周,周围有对上她视线的,不知为何被她说的有些心虚。
胖婶气势顿时矮了一截,看着矗立在一旁的铁锨,抱紧了怀里的铁牛。
铁牛张张嘴就要开口说话,棉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和兜宝相像的眼睛,此刻暗沉如水。
铁牛一下被吓住了。
胖婶也被她这个模样唬住了,随即“好你个烂婆娘!”她把铁牛松开来,撸起袖子,脸上的肉晃得飞起。
“我呸!”她狠狠的吐一口吐沫,摩擦着自己的掌心。
“你个小贱蹄子,就你也配威胁你胖婶?瞧瞧,瞧瞧我们村的哪个有你厉害?年纪轻轻地不知道跟哪个傻子把肚子搞大了,还想把这名头安到人何家大学生的头上,人家能看上你啊?就你这破鞋,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败坏我们村的名声,孩子生下来也不管,果然是个小杂种,啧,要是我啊,早就没脸活下去了……啊!”
胖婶的话留了半截在喉咙里,棉尧手里的铁锹已经抵着她的喉咙。
“你,你想干什么……”
棉尧手上用力,胖婶吓得尖叫起来。
见她这般,棉尧冷笑一声,“现在怕了?”
有几撂不听话的发丝垂下来遮住她的眼眸,可是胖婶却看得一清二楚,她那双眼眸里丝毫不掩饰的怒火。
“刚刚说谁是杂种?”
胖婶吓得一哆嗦,额头上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嘴唇哆嗦着,想走可是双腿的力气半分也使不上,只能哀求似的看着四周求救。
离胖婶最近的一个妇人适时的开口:
“棉尧,小孩子玩闹而已……”
“小孩子,你们刚才看热闹的时候怎么不说别欺负小孩子?”棉尧回头,阴冷地看着那多嘴的村民。
那妇人被吓了一跳,嘟嘟嚷嚷地把头转向了一旁。
“你家孩子欺负我的娃儿,你不但不管还惯着他,你不教,自然有人来教,不是比谁横么?”
妇人脸色吓得发白,“你快放开我,咱们都是一个村的,闹大了都不好看,我就是随口说你两句话没什么恶意的……”
棉尧也不想再和她多纠缠,冷哼一声,随即扫视周围,狠狠地把铁锹往土里一插。
“都给我听清楚了,都管好自己的小孩儿,以后谁再敢欺负我家兜宝,可别怪我不客气!”
语句冷静,态度坚定。
众人被她的态度一时惊着,胖婶见空连忙把她孩子抱起来就走,一溜烟似的消失在冷风中。
罗婶最后一个离开,看了看站着的母子俩,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吭声、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棉尧低头看了眼身边瘦弱的小崽子,一时有些头疼。
像是在外面待久了,他的小脸冻得通红,目光透着几分防备。
棉尧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矮矮的小幼崽抱起来用棉衣裹住:“回家。”
小家伙显得有些抗拒,抿着嘴不说话。
母子本该是极为亲近的,可惜原主对待这孩子十分恶劣,小家伙此时明显不是很待见
她。
兜宝被抱起来后,乌黑的大眼镜转了转,终是没有再拒绝。
棉尧回到家将小家伙放在炕上,自己则去生火做饭。
就着外边微弱的昏光,棉尧将小院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