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需要帮忙做什么吗？”
陶昕然看着季寒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短匕，正在削尖木柴的其中一头，觉得自己干看着怪不好意思的，便问了一句。
“不用，你等着就行。”
季寒川最后削掉一块树皮，放在手里掂了掂，便猛地插进旁边湿润的土地里。
他连续做了好几支，围成一圈做成了一个牢固的支架。
“少爷，东西送来了。”
这个时候，管家带来了基本的调味料，也就是矿物盐和去腥的东西而已。
季寒川还要了些荷叶，火燃起来后，开始给鱼做处理。
陶昕然在旁边看着，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是知道季寒川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但每次看到他天赋点满的生活技能，都有些惊叹。
到底还有什么是这个男人不会的？
季寒川用手里的短匕灵活地刮掉鱼鳞，挖掉鱼鳃，也把黑膜完整弄掉了。
一套熟练的流程下来，鱼体一点都没有破损。
这么一件工具仿佛和他的手连在一起，得心应手得匪夷所思。
陶昕然眨了眨眼，看了看转瞬间处理好的鱼，又看了看季寒川没多少表情的脸。
在这种环境下，似乎有些陌生。
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对待活物都可以这样？”
“什么？”
季寒川收起短匕，刚要拿矿物盐，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他余光扫向陶昕然，几不可见皱了下眉。
陶昕然眼底一震，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多余的问题，立刻闪烁着眼神转移话题。
“啊，不是，就是觉得你熟练度很高，在野外肯定饿不死。”
“只能就地取材的话，人饿极了什么都会吃。”
季寒川收回视线，开始往鱼皮上抹盐，语气很平淡。
听到这句话，陶昕然微微抬了一下眸光。
她看着季寒川平静无波的脸，不知怎么的，似乎从中听出了点淡淡的伤感。
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一些……难以想象的险情？
她下意识这么想，但不敢问。
“但是人非常饿的时候，吃什么都很美味啊。”
她的目光游离了一下，想要岔开话题。
季寒川深邃的眸底微微一动，陡然轻笑一声，便是一句。
“你现在饿吗？”
“……有点吧。”
陶昕然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回答得很诚实。
她早餐都没吃呢，虽然之前管家问过她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过来，奈何见郎君心切的程晓直接把她拉来了。
“很快就好，再等一下。”
季寒川这么说着，把鱼用泡过的荷叶包好，先放上了木架。
做完这个，他又去黄山那边拎了条鱼过来，这一只则是直接插上木枝就烤了。
这边稳步进行着，那边则是有些手忙脚乱。
“呀！”
木柴燃烧的火星子突然蹦出来，吓了程晓一大跳，她差点把鱼直接扔进火堆里。
“……你真的要自己来吗？”
黄山在旁边帮忙看着火，看着死相凄惨的鱼，有些于心不忍。
“当然，我说了要亲自做就亲自做，你别跟我抢！”
程晓的脸被火烤得红红的，但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还一次性烤了两条。
她学着季寒川的方法，也不让黄山插手，结果就是支架没弄好，鱼很不幸地滚进了火堆里。
“我的鱼！”
她赶紧就要用手去扒拉，还好黄山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怎么能用手直接去碰，烧伤怎么办？”
他少见地面露愠色，用干净的木柴将鱼插了出来。
程晓被说得一愣，看着黄山严肃的表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