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也是为之一怔,急忙道:“好,这件事我马上去办。说罢,他立刻叫上几个人快速往门外走去。”
嬴承见王卓往门外走去,又是在吩咐手下人做什么,又是取出随身笔墨开始写信,于是低声对马文升道:“巡抚大人,有什么话抓紧时间快说吧!”
马文升愣了愣,这才说道:“嬴少侠想知道什么?”
嬴承道:“在下很好奇,王兄和他兄长是怎么回事?怎地父丧期间,兄弟两个还闹出了矛盾?马大人很清楚这件事?”
马文升道:“阿卓的兄长王越和我是同科进士,我与阿卓少年时便认识,我还年长他两岁。阿卓的母亲是妾,所以他与王越乃是同父异母。说起来,王家待阿卓的娘亲甚好。只是阿卓因为这个庶出的身份,自小没少被别家的公子小姐讥讽。他渐渐地也就有点和他兄长疏离。后来,兄弟二人习武学文,又先后入了军。王越这个人有点八面玲珑,和东厂的一些首脑人物甚是熟稔。也就不免落人口舌。阿卓为人刚正,最看不起东厂那伙人气焰嚣张、仗势欺人的样儿,特别是早几年他在锦衣卫大营,因职位缘故,受了些东厂派来的人的闲气。心里对东厂更是厌恶至极。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大哥竟然和那群人混得那么熟。”
“几年前,郑王郡主下嫁蜃楼岛孟少主之时,因为那位叶仙子大闹婚礼,王越提醒郑王调来东厂高手围剿。此事便成了兄弟二人彻底翻脸的缘由。阿卓认定了王越是非不分,与奸邪为伍。兄弟二人大吵一架,阿卓索性连家也不回了,直接搬到了锦衣卫大营里去居住。后来,那位梁大侠到京城传授阿卓武艺,阿卓更是连他哥哥的面都不见了。此番,王家伯父病逝,阿卓没能及时赶回去。等赶回去的时候,王越竟然又把东厂的人请去吊唁。阿卓忍无可忍,就和王越在灵堂上大吵了起来。这件事闹得京师人人皆知,连皇上都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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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承讶然道:“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这么说,那位王大人也太趋炎附势了。”
马文升笑了笑,道:“是不是趋炎附势谁也不清楚。王越这个人很有才干,做什么事都有很强的目的。不过,他为人还真的不坏,也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他去年与我一起被派到地方。我任山西巡抚,他是四川巡抚。照理说,若无朝中调令,万万不能擅自返回京城。可是他父亲病逝,王越什么都不顾了,径直奔回京城。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本来怜其才干,打算大事化小,结果碰巧灵堂上这么一闹,有些人便借机参了他一本,皇上也不得不考虑责罚他一下。”
嬴承奇道:“这么说来,王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啊!只是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和东厂的人走那么近?”
马文升道:“他怎么想的我是不清楚,只不过他这般做派我也是看不太惯,也就不免和他有些摩擦。前几年,我们还彼此欣赏,时常小聚,如今竟是形同陌路了。”
二人正说着,王卓办完事走了过来,马文升急忙停了下来。但王卓何等耳力?马文升最后两句话还是被他听到了。王卓蹙眉道:“我说马大人,您这张嘴可真是快得够可以的了。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就在这里说长道短。”
马文升苦着脸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呀!还不就是你家里的事?”
王卓沉着脸道:“我家里的事?我家里有什么事值得你说来说去?”
马文升干咳了两声,好不尴尬。嬴承急忙接口道:“王兄莫怪,马大人也没说什么,就是向我们介绍了一下你的家世。没想到王兄竟是出自将门,而且令兄也是青年才俊。只不过马大人感慨,说他与令兄同科进士,本来关系还不错,但近年来不知为何竟然生分了许多。”
王卓听到嬴承这么说,脸色稍缓,道:“没什么,我那大哥脾气有些古怪,和谁都有点生分。”一旁的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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