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健过来行礼,被马文升一把拉住。马文升看着院中死伤的锦衣卫,面露悲戚之色,道:“可惜了这么多栋梁之才。”
嬴承等人见他态度诚恳,没有任何官架子,也并无做作之意,不禁心生好感,同时也感到好奇,马文升和王卓到底是什么关系?王卓家里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嬴承和吕湛倒是知道王卓父亲病逝之事,是以刚才一听马文升的话便明白了一些。其他人可就是一头雾水了。
王卓横了一眼马文升,道:“所以说你这巡抚可是真的不称职。魔教在这里潜滋暗长,你竟丝毫不知。信不信我把你押回京城,告你个渎职之罪?”
马文升白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还想殴打朝廷命官?”话语声中略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王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洪健身旁,道:“此间之事,我等之前已然接到你们求救的消息,只是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没想到魔教在太原城竟然肆虐至此!”
洪健含泪谢道:“将军与巡抚大人能前来支援,卑职感激不尽,这消息本来就极难传出,能被二位接到已是上苍垂怜,卑职又怎敢另有奢求?”
马文升叹道:“真没想到,久未露面的魔教竟然把手都伸进太原城了。若非接到洪副校尉的消息,本官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啊!”
王卓讥讽道:“魔教在此作威作福,你这巡抚全然不知。真要到了他们养成了气候,你这巡抚只怕脑袋也搬家了。”
马文升面露颓然之色,道:“你所言非虚,本官的确失职,原本以为魔教就算露面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分明是早有准备。本官这一年来光顾着打理地方上的事,全然没注意魔教的动向。”见到马文升自责起来,王卓其他的话也没法再说了,于是问嬴承等人,道:“嬴兄,慧见师傅,你们怎么到太原来了?”
嬴承曾和王卓提起过自家兄弟的事,当下也不避讳,就简要地将别后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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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王卓。
王卓也知道嬴承始终在寻找他二弟,却也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又和魔教产生瓜葛。
嬴承将事情前后说完,道:“事已至此,担心、痛恨、无奈,其实都没什么用了。接下来怎么把人给救出来才是关键。”
王卓点头道:“嬴兄所言极是。魔教诡计多端,现在是用出这种挟持人质的勾当,绝对不会没有后着。此番魔教之事已然引起朝廷重视,而且丁沐霖人虽然逃走了,但是在这山西也有一部分党羽,据说也同魔教有些关系。上头指派我来就是为了解决此事,只是刚到几日就接到魔教围攻锦衣卫暗哨的求救消息,这才赶来救援。嬴兄,不如你们和我们一路,咱们一同去和魔教较量较量。”
嬴承沉吟片刻,道:“我们都是江湖中人,与你们同去,只怕朝廷知道了会责怪你们。”
王卓道:“这个断然不会,朝廷虽然忌惮江湖中人聚众起事,但是并不排斥江湖中人参与一些行动。再说魔教既是江湖公敌,也是大明眼中的乱党,大家也算是目的同一,并不会忌惮的。”
马文升本来还在那里对其他锦衣卫进行慰问,闻言也走了过来,道:“王将军说的不错,在下身为山西巡抚,也是这般所想。嬴少侠,还请助我等一臂之力。”
嬴承苦笑道:“二位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兄弟落于魔教之手,论起来还是在下要二位帮忙呢!既然诸位不嫌弃,我这人要是再推辞,可就是不给朝廷面子了。”
二人见嬴承应下此事,心中都是一稳,论武功、论心计,嬴承都是个一流人物,有他在,此番和魔教的较量便多了一份胜算。
慧见、吕湛和展梦烛还在那边安慰洪健,嬴承走过去将展梦烛召唤过来,介绍道:“王兄也是二十四名擂主之一,想来和梦烛也见过。梦烛和我也认识,同洪副校尉打从少时便是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