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见秦明被这琼英郡主暗器打伤,便大喝一声,手中花枪便投掷而出,直扑琼英面目。
琼英郡主挥动手中长戟,拨开花枪,手心隐隐作痛。
心想吴三桂这手下怎么都这般力气大,这花枪都投掷了这般远,威力还如此之大,怪不得枢密使钮文忠惨败而归,还丢了周遭许多县镇。
琼英又见那秦明已经爬起来向后跑去,也不去追,只是看着对面飞奔而来的一个大和尚。
这个大和尚身躯魁梧,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臊胡须,身长八尺,手持一根禅杖,速度极快。
身后钮文忠见那光头和尚鲁智深冲了过来,便大声喊道,“郡主,此人是花和尚鲁智深,正是他杀了我手下两名大将。”
“他力气很大,武艺高强,一定要小心。”
琼英郡主心中想着事情,如要让义父邬梨与枢密使钮文忠对她放心,给她统兵,非得立威不可。
手心便捏住了石子。
鲁智深来到秦明身前,“兄长,受伤如何?”
秦明抬起手一看,破了一块皮肉,血肉模糊,恨恨地说道,“并无大碍,只是这娘们阴险无比,会打石子,防不胜防,这下就着了她的道了。”
鲁智深紧握禅杖,“让我来会会这小娘子。”
说罢,鲁智深便冲到琼英郡主身前五丈远处,站立下来,“你个小娘子,我也不占你便宜。”
“你已斗了一场,先歇息一下,有了力气再来打斗。”
琼英郡主长戟横在胸前,冷冷地说道,“大和尚,要打便打,不打便赶紧退兵,莫要再来侵犯我盖州地界。”
鲁智深听得琼英郡主这般豪爽之言,倒也合他心意,举起禅杖迎头便打去。
琼英手持长戟与鲁智深对了一招,便知道这和尚与枢密使钮文忠说的一般,果然力大无穷。
琼英知道不可硬敌,只能智取,当下便假意不敌,拍马后退。
鲁智深岂能轻易放过,飞身而起,禅杖便探向琼英的后背。
琼英就是等这个时候,食指与中指相扣,用力一弹,一粒石子便打向鲁智深的眼睛。
鲁智深已被秦明提醒,心中早已防备,见那石子来得又快又急,便在空中挥舞着禅杖。
那石子打在禅杖上,炸裂开成数粒,些许溅到鲁智深的脸上。
幸好鲁智深有金刚护身,并没有受伤,但也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鲁智深一摸脸,并未出血。
好家伙,仅仅是石子而已,竟然比那褚亨暗器还厉害。
那褚亨的暗器打在自己身上,毫发无损。
这小女子的石子,仅仅是溅起的碎石都有这般威力,怪不得会将秦明的手背打得皮开肉绽的。
琼英见一颗石子被鲁智深挡下,也不慌张,身子一扭,瞧准了,便连发两颗石子。
鲁智深脚才落地,听得石子破空之声,连忙一边后退一边挥舞禅杖。
一粒石子被禅杖挡住,弹射到一边。
一粒石子没有被挡住,击中了耳朵。
鲁智深一把捂着右边耳朵,只觉得这个耳朵痛得厉害,似乎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而且还有液体流下,应该是出血了!
鲁智深心里憋屈,这女子武功虽然出色,可如果真刀真枪的干,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关键是这女子根本不和自己直接面对干,一手神出鬼没的石子,打得人焦头烂额。
那边钮文忠见琼英郡主连胜两阵,军心大振,便摇旗呐喊,击鼓出兵。
两军便混战一团。
吴三桂见伤了秦明和鲁智深,又对这琼英郡主心生忌惮,不知盖州城里到底来了多少田虎的援军。便命林冲负责断后,后撤了十余里,方才安营扎寨。
钮文忠见击退了吴三桂大军,追了数里之后,担心落入陷阱之中,便也不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