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涵栎慢慢醒来,看见一旁已经只剩灰烬的凝神香,便知卉笙来过了。这个傻子,还是放不下自己嘛。
涵栎起身洗漱更衣后,决定去找卉笙。但卉笙已经不在房中了,跑哪儿去了呢。
他正走着,突然看见陆文博从旁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涵栎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果然陆文博上来就给了他一拳,涵栎也生生地受下了这一拳。
陆文博怒吼道:“顾韩舒,你还算个人吗?”
这一拳可不轻,涵栎直接被揍倒在地。他揉着疼痛的脸,慢慢站起身,说:“是我对不起蔓思,你打吧,我不会还手的。”
“你!”说着,陆文博抡起拳头就准备揍他。突然陆蔓思从一旁冲了上来,拦住了哥哥拳头,说:“哥,别这样。”
“蔓思,他那般对你,你还护着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吗?”
陆蔓思突然仰起头,居高临下般地说:“顾韩舒你听着,我陆蔓思不喜欢你了,不要你了。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然后她转头对陆文博说:“哥,我们走吧。”
陆文博怒瞪了一眼涵栎,跟着妹妹离去了。周围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看热闹般地指指点点,但涵栎全然不在乎。要结束身为顾韩舒的人生,这都是他必须承受的。
他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准备去找卉笙。
此时卉笙正在饭堂里用早饭。虽然还是心乱如麻,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在咕咕直叫。其实自从得知涵栎安然无恙后,她的心就已经落了地。昨夜,反而是卉笙这五年来睡得最安心的一夜。原来,真的爱一个人就是他安好便知足。
一个人找了个空桌坐下没多久,卉笙就开始听见周遭有人讨论,似乎是说陆蔓思不要顾韩舒了,又说陆文博揍了顾韩舒。卉笙正满心莫名之时,突然天之院的吴率和赵为走到了自己身旁,问:“落言姑娘,今日就你一个人吗?我们可以坐你旁边吗?”
平日里,总会有许多人慕名来接近卉笙,卉笙倒是不大在意,在她看来,这些人都以为她就是一个灵力高强的歌姬,会好奇是理所当然的,反正自己也待不了几日了,何必要成日板着个脸,让人缘变坏,让日子更难过呢。于是她点了点头。
赵吴二人落座,便开始与卉笙闲聊了起来。他们都对勿忘坊颇有兴趣,问了卉笙许多关于歌姬之事。卉笙就和他们大致说了一些在勿忘坊放生的趣事,三人时不时欢笑一番。
赵为说:“落言姑娘,我们二人还没有机会听你唱上一曲呢,不知何时能有幸听姑娘亮个嗓子?”
卉笙笑着说:“我擅自离开了勿忘坊,勿忘坊的老板娘已经很不开心了,若是我还到处献唱,只怕老板娘要跑过来砍我了。”
吴率说:“要不,姑娘和勿忘坊的老板娘说一下,也来咱们日泉派演出一趟嘛。”
卉笙摇头道:“这不太合适吧,修行之地怎好这般歌舞升平的。”
吴率道:“就算不来日泉派,也可以找个附近的城镇啊,这样也方便咱们去啊。”
“我不同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三人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涵栎走了过来,径直坐在了卉笙的身侧。“以后卉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在他人面前唱歌了。”
“哈?”卉笙一脸震惊。
赵吴二人面面相觑,然后赵为轻蔑一笑:“顾韩舒,我们在和落言姑娘说话,你凑什么热闹?”
吴率不悦道:“更何况,人家落言姑娘要不要唱歌,是你管得着的吗?”
“她身为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觉得,我有这个权力管。”涵栎不紧不慢地说。
卉笙差点一口喷了出来,震惊道:“你在胡说什么!”
赵吴二人更是大惊失色,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吴率先开口道:“顾韩舒,你怕不是在白日做梦吧?”
涵栎一脸严肃地回答道:“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