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涵栎的问话,卉笙没有回应。
涵栎气得只得抬头望着天才能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大口吸了几口气后,涵栎望着卉笙说:“落言卉笙,倘若你说一句,你不爱我了,我绝不再纠缠。但魔族之事还未了,水晶宫封印也未除,星耀,影汐还不知所踪。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再回去当顾韩舒了。”
卉笙低着头抠着手指,许久都未说话。不爱涵栎,她说不出口,但她承诺帝后之事,也不能违背。
涵栎见她久久不说话,愤愤道:“还算你有点良心。”他想了想又说,“那你先随我回日泉派吧。”
“啊?”
说完涵栎就上前一步,拉着卉笙就往回走。
“阿栎,等等,我为何要和你回日泉派啊?我在戎界还有事要……”
“你身为日泉派天之院的弟子,擅自离派,我难道不该把你抓回去吗?”涵栎不容分说。
“我不要。”卉笙甩开了涵栎的手,“我说了,我不想再去打扰顾韩舒的人生了。”
涵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我不知你在怕什么,反正我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我记忆恢复了,但也不能轻易甩开顾韩舒这个身份,总要先让我想清楚下一步当如何行事,再好好和顾韩舒道别。所以你先随我回日泉派,让我先思虑好下一步。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从此刻起,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半步,我在哪,你在哪。你不是怕母后回来又把我关去夷界吗,若真到那一步,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被关。”
“阿栎,你也太乱来了。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我就乱来!”涵栎赌气地说,“你不和我回去,我便回到日泉派立刻放血,让全夷界的人都知道,顾韩舒的血有怎样的奇效。”
“哈?”
说完,涵栎坚决地,甚至有些粗暴地,将卉笙拽回了日泉派。
当巫渚看见二人再次站到自己面前时,正好在用晚膳。这一天从早至此刻,这二人还真是不让自己好好过。
涵栎言简意赅地表示,自己接下来会和卉笙在日泉派待一阵子,等他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自然会妥善地和顾韩舒这个身份道别。卉笙则是一直站得离涵栎足足有一丈之远,仿佛生怕离涵栎太近了一般。
巫渚不禁好奇地问:“卉笙,你这是怎么了?”
涵栎没好气地说:“别理她,她最近脑子有些不清醒。”
“谁脑子不清醒了!?”卉笙不满道。
涵栎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对巫渚说:“从今日起,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当没听见。我在这日泉派一日,她就必须在这日泉派一日。明白了吗,巫渚仙尊。”
巫渚突然领悟道,这是神族二殿下在给自己下令呢。他赶紧谄媚道:“二殿下下的令,我哪敢不从呢,是吧。”说完还不忘给了个笑脸。
然后涵栎雷厉风行地将卉笙又拽走了。
二人走出门没多久,就遇见了陆文博和陆蔓思。陆蔓思一见到涵栎,关切又焦急地冲了过来,问:“韩舒,你去哪儿了?你身子没事了吗?我找了你一下午。”
陆文博也说:“就是啊,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害我们白白担心。”
涵栎突然愣住了。突然间找回了属于涵栎的记忆,让他有些无法应对顾韩舒的生活了。
卉笙趁着涵栎有些出神,赶紧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她揉着胳膊对涵栎说:“顾韩舒,我看你这回确实让陆姑娘担心了,总要安慰一下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涵栎正想追过去,突然衣袖被人拽住了。陆蔓思拉着他,眼里全是担忧:“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一日到底去哪儿了?你为何会和落言姑娘在一起?”
涵栎望着陆蔓思和陆文博,不禁叹了口气。如若没有办法处理好顾韩舒的这段人生,他就没有办法心无杂念、堂堂正正地以涵栎的身份站在卉笙面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