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陆蔓思说:“蔓思,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现下吗?”
“对,就现下。”
陆文博疑惑道:“什么事啊,非要这么急着说?”
“嗯,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于是陆蔓思跟着涵栎一路来到了日泉派花园中的假山旁边。
“韩舒,你要和我说什么?”陆蔓思隐隐有些不安。
涵栎低着头,接下来要说的话多少有些难以启齿,他不忍心负了陆蔓思,但这是他身为顾韩舒欠下的债,只能由涵栎来还。
涵栎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蔓思,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我听着呢。”
顾韩舒决定开门见山:“那个,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能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犹如晴天霹雳。陆蔓思瞪着眼睛问:“我不信,你认真的吗?”
“嗯。”
“为何?”
“因为,我心有所属了。”
陆蔓思骇然道:“心有所属?我不信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人。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陆蔓思紧紧抓住了顾韩舒的手不放。
涵栎轻轻地将手抽了出来,说:“蔓思,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你没有做错什么,你很好,全是我的错,是我负了你。”
“是谁?”
“啊?”
陆蔓思瞪着涵栎,脸涨得通红地问:“你说你心有所属,我问你,是谁?”
涵栎说:“这不关她的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陆蔓思死死地盯着涵栎,问道:“是落言卉笙吗?”
涵栎沉默了一下,只得微微颔首。
陆蔓思突然轻笑一声:“我就知道。自从她来到日泉派开始,你就变得很奇怪,同你说话你总是心不在焉,明明在看着我,眼里却好像映着另外一个人。韩舒,她身为一介歌姬,向来追随者众多。我处处提防她,没想到你还是着了她的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那魅惑的长相还是诱惑的歌喉?”
听见陆蔓思如此说卉笙,涵栎面色不悦了起来,但终究是他对不起陆蔓思在先,也因为他,卉笙才会被她在这里笔诛口罚。所以他说:“蔓思,这件事与卉笙无关。”
“卉笙,呦,都叫的这么亲切了。我不懂,你与她才认识几日啊,顾韩舒,我们可是相识了两年,两年啊。”
涵栎摇摇头道:“不,蔓思,你错了。在遇见你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卉笙了。我知道这听上去难以置信,我也无法向你解释得更清楚了。但是,我和卉笙之间远不只你知道的这几日。”
陆蔓思张大口,不可置信地说:“你先认识的她?何时?既然你已心有所属,又为何还要同我在一起?”
面对陆蔓思,涵栎心下不忍,但他必须把话说清楚:“因为,出于某些原因,我将她忘了。直到今晨,我才想起来我与她的过往。”
陆蔓思的脸先是骇然诧异,须臾后又变得不甘又委屈。她拉着涵栎的胳膊,摇晃着问:“顾韩舒,你想起了你与她的过往,那你与我的过往呢?就不值一提了吗?这两年陪在你身旁的是我啊,你看不见吗?那个卉笙,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让你如此念念不忘?”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涌了出来。
涵栎叹了口气说:“蔓思,对不起。”
“韩舒,在你心里,她就真的比我重要吗?”
涵栎摇了摇头说:“不,在我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重要,甚至,比我自己都重要。”
泪珠不住地向下坠,陆蔓思还是不甘:“我不信,我还是不信。我们相识的这两年是切切实实的,可你刚记起她就要置我于不顾,难道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都不够让我在你心里占一个位置吗?”
涵栎却说道:“我的心很小,除了卉笙,谁都装不下了。”
陆蔓思绝望地啜泣着。涵栎又说:“蔓思,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