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心都快跳出来了,可闻述在自己身后跟着,脑子飞速想着应该怎么办。
可是一直到他的密室那里,都没有想出来办法。
越往昌平侯的密室走,宴迎晚就感觉有一种阴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禁往闻述那边凑了凑。
闻述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带着她往前走。
昌平侯磨磨蹭蹭地颤抖着开锁,可怎么都打不开,最后又是恳求一番:“陛下,这里边实在没什么好东西,我们就先回去吧!”
闻述摇了摇头:“既然都到这了,里头的东西好与不好,总是要看了才知道。”
“开门。”
闻述的语气并不算重,可在昌平侯听来却是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了办法,昌平侯打开密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却是一股脂粉味,呛得宴迎晚猛咳了几声。
闻述皱眉,让昌平侯率先走进去,只见昌平侯一走进去,就有几个女人大哭着往一旁躲避。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见状,闻述怒极。
“昌平侯,你最好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陛下明鉴,这些人都是老臣请来做客的亲戚!”
闻述真的是被气笑了,这个昌平侯是不是觉得他是傻子?
“亲戚?你们家来亲戚就是锁在府邸偏僻的角落里?”
昌平侯冷汗直流,他的那些老伙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些女人见到他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到底什么情况,他们几个也有猜测。
宴迎晚有些不忍,这些姑娘都是花儿一般的年纪,怎么就被这些老禽兽祸害了?
宴迎晚往前走了走,打算将那几个女子带出来,可是自己一往前走,那些女孩子就尖叫着跑开了。
宴迎晚心里不是滋味,只好道:“你们别怕,陛下会带你们出去的!”
那几个女子见宴迎晚是女子,又说到陛下,情绪稍稍有些缓和。
只是宴迎晚却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子,不说话。
其她女孩子走开,露出了那个女子的模样,宴迎晚大惊。
“春暝!”
听见声音,春暝看向宴迎晚,心里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宴迎晚面前。
“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你的声音,果然是你。”
春暝突然想起来她听到的传闻,刚想问,就见宴迎晚穿的是女装,这样明目张胆的怕是她现在不是之前的身份了,便没有再多说。
看见宴迎晚眼神中的担忧,春暝心中一暖:“我没事,你别担心,他们今日刚把我抓来,还没有对我怎么样。”
“可是,你不是在为先帝守陵吗,怎么会被关在白府中?”
春暝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先把这些姑娘带出去才是正经的。”
宴迎晚点点图,转头看向闻述。
闻述便道:“阿毓,你把这些姑娘放了,每人给些盘缠。不,你看看她们到底有什么打算,有什么去处。”
万俟毓领命,闻述又道:“昌平侯等人随朕来。”
一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昌平侯战战兢兢地离开,生无可恋地回来。
闻述走在前头,身后除了宴迎晚,竟是还有一个女子。
闻述见在场的人众多,想了想,把人遣散了,只留下了一些说得上话的人。
昌平侯跪在闻述面前,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
就连一个“冤”字都喊不出来,闻述亲眼所见,他现在喊冤也没用了。
“昌平侯,你果然是老眼昏花,什么人都敢抓。”
昌平侯不敢说话,闻述又道:“你眼前的女子,朕不信你不认得。”
闻言,昌平侯抬头看过去,春暝倒也不胆怯,大大方方让他看。
“你上次见本宫的时候,还是昌平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