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宴迎晚说话,周围就哗啦啦跪了一大片。
闻述喊了起,白母便走上前来笑道:“陛下,刚才臣妇说的是及支的公主殿下,说的不是初凝,您是不是听错了?”
闻述皱皱眉,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白母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陛下,初凝是您的知己,您该是信她的。”
白母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神色可真是各有各的不同的了。
宴迎晚低着头没说话,白初凝拉了拉白母:“娘,你胡说什么呢!”
白母倒是不愿意了:“这怎么是胡说呢?初凝,现在陛下来了,有什么委屈就要告诉陛下,别自己在心里憋着。”
白初凝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她才不屑像个小女人一样跑到男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她向来最厌恶父亲身边的那些姨娘,一有什么事就爱去父亲面前告状,颠倒是非黑白,惯会恶人先告状。
可是这会儿不知道是被白母说动了,还是自己对闻述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依赖,她竟是有些想跟他倾诉的想法。
见白初凝有些犹豫,白母一着急,直接将白初凝拉到闻述跟前:“有话就要说不来,可憋不得!”
闻述笑道:“是,白夫人说得对。有话就要说出来,千万憋不得。”
“白夫人这么说,是没想到姑娘的名声啊。”
白母一愣,反正白初凝是要嫁给闻述的,她这样说,就是想告诉众人白初凝是皇帝的人,不是谁都能不把白初凝放在眼里的。
可是闻述怎么会这样说?
难道是为了初凝着想?
“毕竟,白姑娘还是要嫁人的。再者,知己二字,朕尚不敢轻言,还望白夫人谨慎些说话才好。”
白母脸色一白,千算万算千想万想她都没料到闻述会说这样的话。
闻述不是对白初凝很不一般吗?褔京城这么多贵女,不是只有初凝进了紫宸殿吗?
白母下意识地看向白初凝,却见白初凝也是一副没想到的样子。
她愣愣地看着闻述,心里想的全是他刚才说她还要嫁人。
她不是要嫁给陛下吗?
就算那个及支公主来和亲要嫁给陛下,难道还要一个外邦人做皇后?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当不成皇后,难道一个妃子也不成吗?
陛下竟是连收她进宫的打算都没有。
沈母与秋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白初凝打着算盘,觉得自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可人家皇帝偏偏没有这个意思。
闻述见宴迎晚不说话,笑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宴迎晚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我从未吃过及支果,觉得融入不了大央罢了。”
白初凝心里嗤笑一声,你一个及支人怎么可能说融入大央就融入?
闻述见宴迎晚演得很是那么一回事,便道:“胡说!这及支果的种子是你王兄上次来大央带来的,你怎么可能没吃过?”
说着,闻述往周围看了看,沉声道:“还是说,有人在你这里说了什么,让你心里不痛快了?说出来,朕给你撑腰。”
宴迎晚却是摇了摇头:“我不过是野蛮之地来的野蛮人,根本不配陛下这样为我着想。”
话音刚落,白初凝与白母的脸色皆是一变。
她们倒是没想到,宴迎晚会真的在闻述面前说这些。
闻述却皱了皱眉:“这是白府的待客之道?”
白家人一代不如一代,他一开始怎么都没想到,白家会把他外祖父的爵位都能丢了,最后只是可怜兮兮的昌平伯,本来白初凝去请旨,他可以看在一个老人行将就木的份上封爵,可是现在看来,也许白家丢爵位完全是情理之中的。
白母猛地跪在地上,现在根本就不敢说什么。白初凝见白母也跪下了,自然是跟着。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