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正听书听到兴头上,哪有要走的道理?
一个个怒目而视,可一瞧一听是都护府的人,哪里敢招惹?只得不情不愿的往外挪。
看得掌柜的心开始滴血。
这走的哪里是人,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可他也不敢跟都护府对着干啊。
可惜完客人,掌柜又担心起林落来。
林落现在可是他茶楼的摇钱树,这热闹的故事刚写了开场,后头还没着落呢。
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如此想着,掌柜撑起笑容迎上去,“贵客前来,有失远迎啊。都护府的各位大人们,你们快坐下,我着人给你们泡今年最好的新茶。”
“免了,小破地方能有什么好茶?别脏了大爷们的嘴。快说,林落何在?”管家面无表情的质询。
掌柜僵笑着不说话。
“不说?那我就着人将你这破店给拆了!”
“爷,爷,可不兴这样的,您要找的那位小娘子,就在靠窗边上的三号桌坐着呢。”
掌柜腰弯了几个度:“我们就是寻常的小老百姓,您发发善心,给我们留条生路吧。”
齐小乐年轻气盛,见状觉得掌柜势利眼,不讲义气。
“嫂嫂,我们将那么好的故事卖给他,是卖错了。”齐小乐愤然道。
林落不以为然。
“他不妥协,难道要看着茶楼叫人拆了?”
“我知道,但是……”齐小乐气鼓鼓的,“都护府的,没一个好人!”
苏樱宽慰两人:“这大庭广众之下的,都护府不会对你们动手,且我这次出门,身边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带着。你们尽管放心。”
都督对苏樱的疼爱不必说,她只要不是偷跑出门,都会有一队护卫跟着。
费城南带着人来到林落的桌子面前。
“客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老钱从台上下来,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掌柜拉走。
“你不要命了?都护府的人都敢招惹!”掌柜真想把老钱给拍晕了。
这不是尽添乱?
这是嫌弃他的茶楼被拆得还不够快啊。
“你就是林落?”没有了碍事的人,费城南认真打量起林落来。
瞧着与街上那些小娘子也没什么不同。
弱不禁风的,费城南一只手就能打趴下。
右脸上一块淡淡的波浪形斑迹,像是胎记,看着并不显丑陋,反而会叫人联想到大海的波浪。
与自己这样的大人物对视,竟也平平淡淡。
倒是叫费城南高看一分。
不过也就是一分了。
女人家就该在好好的相夫教子,那是她们的天职,不务正业去学什么医术,能学多好?
再好也好不过男人去。
要不是贺含章说林落有本事,费枝枝对他又有用处,费城南不会多走这一遭。
“不错,是我。有何贵干?”林落知道费城南是为什么来的,不过问问也无妨。
毕竟让曾经空口就说自己是细作的家伙吃吃苦头,林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费城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的女儿生病了,想请你过去医治,只要你能够治好她,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要是你治不好,我就要你拿性命来赔!”
林落轻描淡写的瞥她一眼:“拿性命赔?你女儿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拿性命赔?”
“只要你将我女儿病治好了,不就没事了?”费城南笑了笑。
“我不去治你的女儿,不也没事?”林落也笑。
费城南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大夫不是都说医者仁心,我女儿病得这般严重,你作为大夫竟要袖手旁观吗?”
“大夫?谁说我是大夫了?我不会医术啊。学医又费钱又费时间的,倾尽一家钱财花十几年才能培养出一个可用的大夫来,又有治不好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