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高高在上:“我们男人说话,你一个丫头片子插什么嘴?这儿就没你说话的份,滚回去扫地做饭!”
齐小乐真想一脚踹他脑门上。
“孟大人,注意你的身份。”宴苏冷眼看着孟洋。
这人在都督府还会装装样子,现在倒是不端架子,将自己内心粗俗的样子展露无遗了。
许是觉着这小小院子里的人都不值得他装装样子。
孟洋甩了甩袖,拿出帕子来擦脸:“宴苏,你不要以为昨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会将当时的情形如实告诉都督,你最好是想好了应对!”
“多谢孟大人关心。”宴苏眼皮也不抬一下。
他看着孟洋胡子拉碴,满脸脏污的模样,心里已经开始思考让谁去套孟洋的麻袋下手重。
“什么关心,我可不是在关心你,我是在警告你。”孟洋气急败坏。
从他舍了乡下的妻女来都督府当幕僚,成为都督身边的红人以后,他就没有一天像昨今这样憋屈过。
宴苏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每次只要遇到了宴苏,孟洋就会开始不顺心。
孟洋暗自磨牙,他一定要将这个瘟神从都督身边赶走。
如此才能……
“不管孟大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告诉我此事,但你的确是提醒了我,我会好好考虑如何与都督大人回话的。”
所以,到底叫谁套麻袋比较好?
林鹤戎吗?这个排除,一切需要靠谱的人去办的事情都不应该考虑他。
司书郎?那人是一个隐藏很深的棋子,用他套麻袋是大材小用了。
不若着人去寻些流氓地痞,手段干净利落一些,也追查不到自己身上。
孟洋摔门而去的时候,宴苏已经想到用什么型号的麻袋能套住孟洋了。
等人走远了,齐小乐脸上浮现遗憾的神色来。
“早知道,我就多踩几脚了,最好是能踩成哑巴。”这个人,长得讨厌,说起话来更加讨厌。
宴苏往回走,齐小乐又抓头后悔:“忘了问他家在哪!这样我怎么去放狗!”
宴苏脚步一顿。
齐周这是教了齐小乐些什么东西?
屋子里,林落已经换好了衣服。
但又窝在被子里。
瞧见宴苏回来,打着哈欠看他:“外边怎么了?”
“没什么事,跑进来一只爱乱吠的狗,你再睡会?”
林落摇摇头。
“都已经起来了,就不睡了。”
宴苏走到她身边躺下,将林落揽进自己怀中,“我陪你睡一会,睡吧。”
林落又打了个哈欠,还是没想着睡回笼觉,而是问宴苏:“什么狗还会说人话?”
“不止会说人话,还有姓名。”
林落被逗笑了。
“我猜猜,那条狗姓……”
声音戛然而止。
宴苏侧头看去,林落已经睡着了。
将林落头上的乱发捋到耳后去,宴苏维持着这个姿势看了林落好一会。
随后,他下床展开画卷,泼墨挥洒。
片刻即成。
画成,时间也到了该去都督府的时候。
把画卷展开放在桌子上风干,宴苏临行前又去看了林落一眼,这才换好衣服出门。
云奶奶追出来:“老爷,不吃点早膳再走吗?”
“不必。”
正巧齐小乐回来,跟云奶奶说:“我宴大哥没有用早膳的习惯。”
云奶奶不相信:“那平日里老爷时常陪夫人一起用早膳啊。”
“您也说了,那是陪我嫂嫂用早膳呢。”齐小乐失笑。
重点不是在用早膳上,而是陪伴上啊。
云奶奶后知后觉,不由自主的露出揶揄的笑容来:“夫人与老爷之间的感情真好。”
不过,为什么宴苏不用早膳?
齐小乐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