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回头看了一眼秋千,提起从前:“小的时候我有件事情办得很好,我父亲答应陪我去玩秋千。”
那时候,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并不会因为父亲的疏离而却步,考了全校第一的她哀求父亲陪自己一起去公园里荡秋千。
或许是她太过烦躁了,扰得林崇德没有办法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林崇德罕见的答应了林落的要求。
只是他也只是陪着林落去了公园而已。
那时候的林落,爬上秋千双腿还没有办法着地。
她让林崇德推自己,可林崇德只是站在一侧拿着演算纸忙个不停,对她的恳求置若罔闻。
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林落努力的晃荡自己,但一个孩子能晃多高?
将秋千晃到最高处的快乐,林落那天没有体会到,那天之后,也再没想过要去体会了。
父女俩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渐行渐远的。
后来长大了,林落无意间知道了自己的母亲生前其实幼稚得像个小孩子,林崇德宠着她,每次她母亲坐秋千的时候都会推母亲。
林落明白,老爷子或许只是怕触景生情,不敢去面对。
但心口留下的创伤,那些年的渐行渐远,却不会因为这份理解而消散。
“宴苏,若是我能早些遇到你便好了。”林落伸出手,与宴苏十指相扣,“往后的日子,请你继续陪着我。”
在做好了与那个世界断绝联系的准备好,林落终于明白。
她的心有一大块缺口,只有宴苏能够填补。
“我会的。”宴苏侧过身子,为林落摘掉肩头落下的叶子。
他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开口,语调轻快:“等此间的事情了了,我们就回小湾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钓鱼。”
宴苏在钓鱼这件事情上一点天赋也没有,是空军团伙中的一员。
但有些事情的乐趣,不在于有没有收获,而在于身边陪伴的那个人是谁。
林落点点头:“好啊。”
两人正准备进屋,林鹤戎背着一个人冲进院子里。
“嫂子,你快给老齐看看!”林鹤戎对林落着急的喊道。
齐周?
宴苏打量着林鹤戎背上的齐周,他昏迷着,眉头紧皱,脸色惨白,双脚无力的耷拉着。
“先进屋。”顾不上问是怎么回事,林落让林鹤戎到边上屋子进去。
一检查,齐周双腿的脚筋都叫人给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