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叫人拍了一掌,这是齐周昏迷的原因所在。
索性,伤得不算太重。
林落在屋内给齐周治疗,宴苏在屋外听林鹤戎汇报。
“主人,他们找来了。”林鹤戎神色肃穆,瞧了瞧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在,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是京城来的人。”
“多少人?谁带头的?怎么发现我们的?”
宴苏沉默半晌,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而林鹤戎的回答是: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宴苏:“……”
林鹤戎:“……”
“咳,我真不知道,就知道的那点消息还是老齐昏迷过去之前告诉我的。”林鹤戎摸了摸鼻尖,略有点心虚,“不若我现在就去查查?”
“免了,外边不知多少双眼睛看着。”宴苏在院中来回踱步。
时走时停。
停的时间比走得时间要长得多。
若里边受伤的人是林鹤戎,外头与他汇报的人是齐周,宴苏会毫不犹豫的叫齐周去调查清楚。
但反之,宴苏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太过冒险。
换言之,林鹤戎不靠谱。
“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
林鹤戎回想后道:“应当是没有的。”
应当。
很林鹤戎式的回答。
林鹤戎轻咳两声,似乎也从宴苏的沉默中明白了什么,他正色道:“主人,现在淮阳城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应当尽快撤离,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行动。”
“已经太迟了。”
在敌人没有发现己方之前,才是最好的撤离时机。
现在便是宴苏有撤离蛰伏的意向,都不一定能得偿所愿。
“那我们揭竿而起,过明路?”林鹤戎挠挠眼角,有点儿激动,“这也不是不行。”
“不行,还不是时候。”
宴苏无情的扑灭了林鹤戎心中冒出的火焰。
林鹤戎:“……”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如何是好?
淮阳城都督,是个可信之人。
宴苏心中已有打算,他嘱咐林鹤戎:“留意四周的动向,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
林鹤戎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嫂子跟老齐。”
宴苏顿了一下,继续没说完的话:“你别给落落添乱,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她没叫你做什么,不要去做多余的事情。”
“不要给她添乱,听明白了吗?”
林鹤戎:“……”
“明白了。”林鹤戎无比郁闷。
就在宴苏换好了衣服打算出门时,林落打开房门将他喊住:“齐周醒了,他有话要与你说。”
宴苏进入房间,床上虚弱的齐周强撑着要给宴苏行礼。
被宴苏拦住了。
“你我之间,无需弄那些虚的。”
又问:“是何人伤了你?”
“是京城来的刺客,属下办事不利,竟在办事途中叫他们察觉。”齐周嗓音沙哑,每个字都说得很用力很认真,但说出口了,就只有沙沙的气音。
索性,齐周从来小心谨慎。
在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监视后,他就停止与新军的一切接洽。
转头设下陷阱,将背后的人主动跳进陷阱里来。
“六个刺客,我原以为无一活口。”齐周脸色青紫,他以为此事已经了结,这才敢往淮阳城来,但……
“属下想起,有一人伤不至死,恐为漏网之鱼。”
宴苏问清楚情况,派林鹤戎带人前往齐周与刺客决战之地,果真只见五具尸体,最后一个刺客不翼而飞。
“坏事,他一定会向外报信!”齐周急得咳出几口血来。
江湖传闻,新帝与第一杀手组织万琼楼有深切的关系,通过万琼楼对宴苏下了格杀令。
一个刺客得知,便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