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晚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忍无可忍,掀开被子起身朝门外走去。
她不想失眠一整晚,明天顶着个熊猫眼起来。
伸手拉开房门,眼神凉凉的看着门外的君时。
君时有些诧异,看她一眼:“你怎么没休息?”
“你问我?”赢晚垮着一张脸,悠悠的道:“你成心不想让我休息好吧?”
君时:“……我没有这个意思。”
赢晚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屋子,沉声说:“滚进来。”
君时一挑眉,抬脚进了屋子。
赢晚伸手指了指屋角的柜子,冷淡道:“柜子里有被褥,自己打地铺。”
说罢,踢掉鞋子重新爬上床,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将君时放进来之后就像是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事,困意一下子涌了上来。
君时看着赢晚的背影,眼里含着笑意。
他听话的去柜子里取了被褥,随后抱着被褥就走到床榻边铺好,钻进被子里躺着。
他一侧头,就能看见赢晚的背影,一伸手,就能摸到赢晚的手。
他想着,希望再下一次,他能离她更近一点。
怕惹赢晚生气,君时老老实实的躺在地上没再作妖。
一夜无话。
赢晚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的翻身下床,随后一脚踩在了一个温软的物体上,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赢晚一惊,瞌睡瞬间醒了。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躺在她脚下的君时:“你怎么在这里?”
此时,她的脚正踩在君时的肚子上,难怪觉得软软的,暖暖的。
君时的一只手轻轻的握着她纤细的脚踝,仰头看她:“不是你让我打地铺的?”
赢晚瞪着眼睛:“屋子这么大,你非要来床边打地铺?”
君时:“这里离你最近。”
赢晚:“……”
大清早的,她又开始不受控制的脸红。
再加上自己的脚踝还被人握在手里,那温热的手掌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赢晚快速的将脚抽回来,盘腿坐在床上,还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脚盖起来才罢休。
“你是有什么毛病吧?”赢晚盯着君时,没好气的说。
君时坐起身:“我没病,身体很好。”
顿了顿,又道:“就算有病,也是你刚刚踩出病的。”
“我根本就没用力!”赢晚不满的说:“别想讹我。”
君时眼里含着笑,在赢晚恼羞成怒的目光中起身将被褥叠好塞进被子里。
他几步走到赢晚面前站定,轻声问:“还睡吗?不睡的话,我让人进来伺候你梳洗。”
赢晚抓起床上的枕头砸他:“滚出去。”
君时轻轻松松的接住枕头,然后放回去,说:“我出去让他们准备早膳。”
然后乖乖的出了门,还将房门带上了。
赢晚揉搓着自己的脸,打从心眼里觉得君时是哪里坏掉了。
这一点都不像书里描写的那个大反派。
他应该是阴沉的,暴戾的,可怕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暧昧举止。像个大狗狗一般缠着她,粘人的很。
赢晚起身收拾好推门出去,便见甲板上站着几个熟人,正是周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