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绿皮火车检票全部完成,向前缓慢行驶,发出了令人昏昏欲睡的吭哧声,叫卖的列车员在前方推行这旅途休息的食物。
倒是莫长风,估计这两天补多了,精力旺盛得很,睡不着,就跟对面这两人唠起了嗑来。
还别说,他倒真从这两人的嘴里,套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信息。
据说,他们这个团队会赶在这时候举行团建,理由就是创业屡战屡败,要不是老板在上头顶着有钱,恐怕早就已经不知道哪喝西北风去了。
不知道听哪个风水大师说,此次去苗疆团建,有利于他们事业再创高峰,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团建。
唐晓晓在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显得有一些无奈。
绿皮火车挤满了人,有很多人都没有抢到座位,大多数的挤在中间的夹缝,还有人提着一笼子鸡,抱着宠物的也有,那场面真的是鸡飞狗跳。
早些时候,因为管束不严,比较多人逃票,大多数都会把一些不该带的东西带上来,发展到现在,这种极具有生活气息的火车还是遗留了下来。
跟两个年轻人扯了一会儿嘴皮,莫长风似乎也说口干了,没再继续唠嗑,而是从书包里拿出朱砂。
这个东西是用黄色的油纸包裹住,打成了三角形。
因为朱砂里面是用着黑狗血浸染而成,晒了七七四十七天,这样储存才可以更好的保留灵性。
他又将水果掰扯到一边靠在窗子上,离开前,我看见他还在门口的柳树下扯了一些泥土,用另一个白色的纸包裹着。
之前我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现在倒是回过味儿来了。
他是要趁着火车上人气旺的时候,做两个护身符。
不用多想,苗疆的独特天然地貌中,加上巫蛊之术盛行,这种环境就意味着那里的阴气极度旺盛,偏偏蛇虫鼠蝎又遍布群山。
这一点,在上次去苗疆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
在这些致命的毒素下,形成了天然的断龙头风貌,倒不是说真正的斩龙首,只是会对我们形成一种特殊的压制状态。
“这是朱砂吗?”
瞧见莫长风手里的东西,赵飞探着脑袋凑了过来,闻了闻味道后笃定。
在刚才我们几个就互相道了姓名,颇有一种旅途之友之感,他不知道莫长风在做什么,盯着朱砂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过,这个朱砂怎么和我见过的不太一样,有一点发黑啊,会不会发霉了?”
“那可不是发霉,要是连这种好东西在他那放着都发霉了的话,你让我师叔的老脸往哪搁啊!”我笑着接话道。
莫长风斜了我一眼,还没来得及在这个外行人面前说道显摆的时候,远处突然间传来的一声尖叫。
“这是我的青花瓷关公像!”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远处哀嚎着,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怒骂。
“你们难道不长眼睛吗,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带一个小孩子好意思吗!把我的祖宗都给打碎了!这可是我花了上百万请的关公!你拿什么给我赔!”
碎裂的青花瓷在地板上面形成了危险的空间,一眼望去,令我讶然的是,被指着鼻子骂的那个中年人,就是上车前插队的那个男人。
“真的非常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
“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别把小孩子给我推出来,路这么宽,你逮着我一个人,往我身上撞干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场景吸引了过去。
莫长风用手肘戳了戳我:“合着真的是骗子?这家伙怎么跟我们一班车了!真没赶上?”
坐在我旁边的赵飞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瞅着那西装男人就要撸起袖子,赵飞死死地冲了过去,抱住了对方。
“老板,千万别冲动!只是一个关公,明年我们还会有的!”
没想到,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