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董小萱家出来后,莫长风就说去趟老城的白事街,买一些东西,明天一早准备去坠龙山。
一听明天去坠龙山,我也不再嬉皮笑脸,多了几分认真。
去了坠龙山,这么多年,我爸的死,还有爷爷的失踪,一切都会见晓了。
莫长风没有告诉我坠龙山的具体位置,只告诉我在苗疆。
一提到苗疆,我忍不住就想到体内的情蛊,因为巫蛊之术,尤其是我体内还没苗金花下了情蛊,打从心里,我对这个地方抵触。
但却不得不去。
正好临近假期,飞机票和高铁票已经卖光,我们只抢到了明天上午十点多钟的普快。
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否则去坠龙山的事情,只能延后。
店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了陈向东,然后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就赶去了过车站。
火车站车水马龙,简而言之,一副缩小版的人生百态,在我前面就有一个人磕着瓜子,毫不在意的直接把手中的垃圾扔到了地上,还有叫卖着充电宝的男人,扛着一个大包在站点的门口吆喝着,只要和他对视上,基本上都会被拉着进行推销。
我跟莫长风美人都背了一个很大的旅行包,里面除了一些去坠龙山可能用得上的一些法器物品之类,因为苗疆蛇虫多,还有一些防护用品,也都带了不少。
但凡能想到的东西,几乎都带上了。
我拉着行李和莫长风一同进入检票口,前面排着满满当当的队,轮到我们两个人,估计还得要半个小时。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插队。
一个特别着急的中年人站到了我的面前,微微弓着身子,脸色发黄,手上牵着一个七岁大男孩,满头大汗的询问。
“请问可不可以插一下队,我买的车票快到时间了,能不能行个方便!”
实际上这个中年人已经从后排一路向前询问,后面的大多数人都给他让了位,到我这儿,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是自己方便。
我和莫长风的时间点很充足,车票是要在两个小时后发点。
在得到我的同意后,对方千恩万谢,而后又重复这种询问的方式向前挪动,他手上牵着的小孩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用另一只手朝我挥了挥,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与人为善,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莫长风在我后面嗤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压低着身子朝我靠了过来悄声地说:“那两个人是骗子!别看一个大老爷们带着一个小孩是弱势群体,说是特别着急,但居然还有耐心这么一个一个问,最近一班车10分钟后就开,按照他这个样子,恐怕问到头也赶不上!”
“怎么?”
我眉眼上挑,火车上跳动的红色字体层层变动。
如莫长风所说的一样,中年人在向前走动的过程中,并没有反复确认时间。
他们身上的行李不多,甚至可以说,除了小孩和男人各自背了一个书包外,再没其他行李,和其他拎着行李箱的人截然相反。
莫长风分析的很有道理。
在这种环境下,很少会有人这么认真去观察他人,但在我看来却得到了不同的结果。
“这可不一定。”
我对人的情绪有极其敏锐的见解,中年男人的着急和紧张不似作伪,想差点,可能会认为男人是拐卖犯。
一个大老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子,的确是很容易让其他人想歪。
但从始至终,孩子的表现都令人意外,非常乖巧。
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是亲人之间透露出来的感觉,他俩要真是骗子,提前一步进入车站,和稳一步进入车站,又有什么区别?
总之都是买了票的人,并不会被检票的门闸关在外面。
可要说这两人是个贼吧,直到那两个人彻底消失,大排长龙下,也没有任何人发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