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趁着无人在意自己,转头就想跑路。
她才一动,却看到一行人搜寻着四周,直往县衙公堂而来。
她见了,心中惊骇,那正是她死去的丈夫的家人。
表妹当即拔腿就跑,何家眼看着是家破人亡了,那些个物件和产业,许是都得叫那两个小崽子给继承了去。
趁着没人想到这一点,自己还是抓紧跑吧,带足了银钱,便是夫家的人追来,也休想抓到自己。
她不跑还好,这一跑,反倒是立刻就被夫家的人发现了。
那边的人当即一声喊,一群人围拢追了过去。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纳闷:“这又是哪一出?”
“哎,你还不知道吧?此事啊,说来还与我有着关系,何家那个表姑娘,我瞧着总有些眼熟,这一瞧,这不是我表姨夫家的远房亲戚的家的那个小寡妇吗?
听说偷人叫自己小叔子发现,情人当场叫小叔子打死了,自己则是趁乱偷摸跑了。
她没什么亲戚,这一跑,夫家的人都不知道上哪儿去抓,只能自认倒霉。
谁曾想,她是跑到何家去了,正好,我加入了许家的商队,走南闯北这许多年,正好见过她,她平日不出门我倒是不知道她来了这儿。
何家出了这等事,她也跟着被押上公堂,我一瞧就认出来了,我当即不动声色,花费银钱,连夜托人去找她夫家的人。
也是巧了,她夫家那边还不死心,想把人抓回去,多方打听之下,正好知晓了她不是孤家寡人丁点亲戚都无,还有个远房表亲呢。
于是顺藤摸瓜找了过来,正好也在附近,还叫我的信使给撞见了。
这不,来抓人来了。
说来这女人也是够毒的,她夫家待她极好,她嫁过去多年无所出,她夫家也不曾苛待她。
换成旁人家,丈夫死了,小媳妇还在,那小媳妇可不得被打成克夫命,没得责任也要被泼一身的脏水。
她夫家的人却是和善,不曾如此做,反倒是宽慰于她,与她说,若是她想改嫁,他们便去官府,签了文书,放她回娘家重新嫁人,也免得在他家平白耽误了一生。”
围观者之中,有人出来,说了一长串,周围的人极有耐心地听完,听完了,顿时有人义愤填膺:
“这小寡妇也忒狠毒了,说起来,你们说,她那个丈夫,会不会其实是她与其情人共同害死的?”
知情者摆手:“那倒不是,她丈夫是死于山匪乱刀之下的,也是命不好,他们那片儿靠近九边,九边和草原不是停战了吗?
九边的将士无事可做,便拉练了队伍,对着周边的山匪下了手,那些个山匪,杀人如麻,个个都罪该万死的货色,他们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哪里是九边将士的对手?
收到风声的,当即便连夜跑路,流窜之下,她丈夫正好倒霉,遭了殃。”
“这么说来,一切还得怪在九边将士身上啊。”
有人这么说。
他话音才落下,周遭立刻投来了吃人的目光,他后知后觉,弱弱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不过那么一说,我也无甚见识,若是说错了,诸位多多海涵,可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呵呵,九边将士流血流汗,为我大魏驻守边疆,他们清理山匪,你不去骂山匪作乱,该千刀万剐,反倒怪九边的将士不该去剿匪,换做早些年,你这样的,我当即就能动手打死你。”
有人冷哼出声,自知说错了话的人连忙脚底抹油溜了溜了。
说早些年能动手打死其的那人冷哼一声,“无胆鼠类,若非齐老元帅治军有道,从无骚扰百姓之说,换做从前,你看他可敢如此说话?”
旁人有人做和,劝他别妄动肝火,一行人又劝又拦,这小插曲才算是过去了。
许芳菲抵达的时候,何父已经被斩首示众,这件骇人听闻的父害子的案件也早在周边流传开,随着一道流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