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正阳来说,杨然的消息虽说言简意赅,却如同九级地震爆发一般,在他内心深处掀起了足以遮天蔽日的惊涛骇浪。
只不过此时的张正阳虽说激动不已,但行为举止还是不敢表现出什么异常。笑话,万一被母亲瞧出了端倪追问起来···大过年的真是想想就头疼。
似乎想说的话很多,但最终回复给杨然的消息也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平安顺遂,一切安好”。
说起来,张正阳已经挺长时间没有再见到过杨然了。有关杨然,张正阳了解得并不透彻,只是有传闻说她家世显赫。以张正阳这种土鳖的视角,实在是想象不出家世显赫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许是传闻说得有板有眼儿,亦或是对于这个传闻有人还就当了真,又或是那些围着杨然转个不停的人只是因为她的美貌。总之长期以来,张正阳并没有找到自己在杨然眼里的存在感。
只是杨然在张正阳心中的地位,却是一直很重。有时候张正阳会觉得有点儿迷失自我,不知道这样的在乎意义何在。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是一直在张正阳心中萦绕盘旋,终成执念。
“执念就执念吧!对与错,又有什么要紧?”关键时刻张正阳总是能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说服自己,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耻辱可言。在他眼中,杨然完美得令人发指。
用现在的话来说,张正阳,这不就是一傻乎乎的舔狗么?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此时的张正阳大概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亦或纯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就有点儿一条道走到黑的意思。
有几个知道内情的朋友曾劝告张正阳不要这么固执,张正阳嘴上说着“不会不会”,心里却对朋友的劝告不以为意。
刚认识那会儿,张正阳本想和杨然套套近乎,怎奈杨然一副天生高冷的模样让张正阳多少有点儿望而生畏。
不过看到杨然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是差不多的高冷,张正阳忐忑的心情才慢慢平复。
后来张正阳有一次在qq上和杨然聊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如果有天你结婚了,请一定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会很难过。”
毕竟山鸡哪能配凤凰呢?张正阳的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悲凉。
屋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张正阳走出屋子来到自家房顶,看着远处在夜空中绽放的烟火,不由得发出感叹:“纵使一瞬又何妨?陨灭尚有万丈光。我辈虽为蓬蒿客,未尝不可成栋梁。”
众生疾苦,又有谁不是站在地狱,仰望天堂?
烟火虽美,然而冷风更甚。张正阳在房顶站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冻得有些受不了了,慌忙返回屋里取暖。
看到张正阳哆哆嗦嗦的模样,母亲一脸奇怪地问道:“干嘛去了冻成这样?”
“这不是过年呢嘛!跑到房顶看了会儿烟花。”张正阳笑着回答,走进卧室找了件大衣披上。
“你啊,我看就是冻得轻。”母亲一边喝水一边冲张正阳说道:“外面这么冷,在屋里待着看会儿春晚多好。”
“我爸出去喝酒还没回来啊?”张正阳瞥了一眼电视机,感觉也没什么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就随口问道。
“别管他。哪年过年不得出去喝顿大酒?咱也不知道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母亲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悦。
张正阳见状慌忙打圆场:“大过年的他想喝就让他喝点儿呗,平时他想喝您也不让啊不是?”
母亲被张正阳这么一说,原本的不悦顿时一消而散:“你就向着他吧,反正不管怎么说,想在家里从我这儿要出一瓶酒来,没门儿!”
张正阳接着打趣:“不让喝酒,那咱家里存着的酒还不少,怎么办?”
“怎么办?留着以后等你娶媳妇儿用。不过说实在的,你给妈透个实底儿,交女朋友了没?”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