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一些东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宋锦笙眉头高高挑起,慵懒又肆意,随意的躺在贵妃椅上,“这小丫头还编排起你家公子了,这个月月钱不想要了?”
青桃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嘟囔着说“就会用这招。”春日在旁边偷偷笑她。
两人合力给宋锦笙擦洗了,换上舒适的中衣,两人本来是想让宋锦笙躺到床上养伤,宋锦笙觉得贵妃椅上就不错,春日抱来被子,平躺在上面就开始休息。
本来想侧着睡,可是太疼了,不想动,就作罢。
虽说三月还是有些寒冷,但是下午的微风和和煦的阳光还是很温暖的,让身上还有疼痛的宋锦笙很快进入了梦乡。两个侍女退出房间,闭上了门,各做各的事去了。
另一边,朝阳苑
“将军不必过多烦扰,气大伤身”裘复老神在在的捋了捋胡须。
“令郎只是一些小伤,没有伤筋动骨,有些气血淤塞,不过无甚大碍,休养几日就好。”在他看来,不过是表面吓人而已,二小姐从小就练武,体格自然是比较健壮的。
“这伤看着不像是一个人打出来的,倒像是多人群殴。”
闻言,宋天阔的脸上更是添上了几分凶狠,心下有了打算,就请宋叔把裘复送回住处。
两人出去后,宋天阔坐在书桌后,静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裘复已经回去了。”宋叔进来汇报了。
“嗯。”
“宋叔,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宋叔听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的是哪件事。
宋天阔抬眼看着宋叔“我是不是不应该为了这家业有人继承,把锦笙弄成这样。”
宋天阔也很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本该像珍宝一样娇养的孩子,他当然想要让孩子快乐,幸福,可是老大已经被送去敌国,生死未知,归期未定。
等他百年之后这家里总要有人撑起来,他不想让这个世家落没了,还有宫里那人对他们将军府多有忌惮,将军府外面危机四伏,男子总比女子方便一些,但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宋叔听了自然也是想到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默默叹了口气“将军,少爷会理解您的。”
“是吗?”宋天阔喃喃出声,想到了刚才宋锦笙跟他说的,莫名红了眼眶。
挥手示意宋叔出去,待宋叔走后,沉坐了一段时间,从书桌上抽出一卷画,打开来。摸着画上女子的脸,脸上是无尽的眷恋与悲伤。
“婉婉,我还是好想你。”
“……”
“婉婉,我们的决定是对的,是对的吧?”
“……”
“婉婉,婉婉……”
书房里只有宋天阔的声音响起,没有人会再回应他,也没有人同他置气,再也不会有人会像婉婉一样鲜活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画上的女子笑颜如花,漂亮的容颜永远的定格在了纸上,指尖触碰着粗糙的纸,永远不会是女人柔嫩的皮肤了。
一双男女明明咫尺之隔,却天人永别。
宋叔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心里很是难受,无奈,将军这样不会生病吧,他可得去问问那老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