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笙无奈的撇了她一眼,真是调皮。
“劳烦姐姐扶我出去吧,我这就出去受死。”说着还装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逗得两个侍女直发笑。
主仆三人刚跨出门槛,就望见宋将军气势汹汹的走来了,绷着脸,身边似乎还萦绕着些许血气,很是威严。
看着帅气爹爹越走越近,宋锦笙学着记忆里的样子,向宋将军行了礼。
就算两人关系闹得很僵的时候,原主的礼节也没有落下过,这是规矩,也是对父亲的尊重。
宋天阔从远处就看见闺女灰头土脸,脸上也是不太好的样子,远处看不真切,走近了,更让人生气,女儿的脸都被人打成这样,这是什么人干的,居然有人敢惹将军府的少爷,宋天阔一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沉声招呼后面留着山羊胡须,气质儒雅,背着药箱的中年先生“裘老,劳烦帮小儿看伤。”
宋锦笙认得这人,这人名裘复,是将军府的府医,也是战场上的军医。跟着宋将军五六年了,自己街上开了个医馆,里面教了一大批学徒,这些学徒有的是穷人家的孩子,有的是裘复在街上捡来的婴孩,教养他们长大。
宋锦笙朝先生行了礼,侧身请长辈们进去。宋将军等人落座后,自己也迈步走了进去。
裘先生示意宋锦笙躺到贵妃榻上,宋锦笙照做。
裘复道了声得罪,便开始了治伤,摸了多处关节的地方,又号了脉。
坐在凳子上的宋将军和站立在一旁的宋叔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眼睛里也都是担忧。
裘先生老神在在的看伤,诊脉,又给她包扎好伤口,裘复坐到凳子上,心里有了诊断,示意旁边的侍女拿纸笔来。
春日去里间拿了一套文房四宝给用着,裘复抬手写了一副药方,吩咐“每天晨昏各一次,以膏药辅之,煮点骨头汤给二少爷,以形补形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月不能跑跳,不能有大动作。”
春日和青桃连忙应下。
治疗算是完了,可别的事情还没完呢,宋叔也有很多事情要问。
“多谢先生,先生这边请。”宋叔带着裘复下去询问更多的事情去了。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默契的默默退出了房间,让父女两人单独相处。
将军跟小姐的关系可不能再这样了。唉!
宋天阔看着女儿这幅样子,想着之前与他吵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那样子,整的父女两人的关系也弄得很僵,现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多说还怕惹得女儿厌烦。蠕动了下嘴角,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宋锦笙刚回过神,两个侍女就退出了房门,徒留她和宋将军两人,一些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她能看到宋将军眼里的担忧和欲言又止。
那副老父亲的样子,让宋锦笙莫名的酸了鼻子。
她自己也明白之前原主那副叛逆的样子,让这位父亲伤透了心。
“你好好养伤,这一个月就不要走动了,有什么想要的跟下人说。”宋将军无奈只能留下这一句就要走。
宋锦笙看着宋将军脸上的无奈,没有过多思考,话已脱口而出“父亲,我不会闹了。”
宋将军开门的手顿了下,点了点头,迈步出了房门。
刚刚那句话好像是原主想说的话,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弥留之际明白了宋将军的用意和将军府的窘境。
可是为时已晚,现在起,异世宋锦笙将会代替她活下去,她就是宋锦笙,宋锦笙就是她。
两个侍女端着水从外面进来,活泼的青桃已经开始调笑起了宋锦笙,“少爷,您说那话是真的吗,前些日子,您变成那个样子,真的是太可怕了。”
青桃说着还打了个寒颤,春日未多话,却也表示赞同,但也能理解,像她们这个年纪,女孩子就喜欢胭脂水粉,可是小姐却是不能喜欢的。
得到一些东西就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