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但是以她之力不过是蚍蜉撼树,痴心妄想。所以当朝廷派人来江城查案,又恰好查到谭仁贵身上时,她便似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既想脱离苦海,又想报复所有谭家人。她恨,无可厚非,只看郡主要不要拉她一把。”
幼僖侧目看着她,所谓“拉她一把”,是想在谭家大厦将倾之时,救谭五娘姐妹一命吗?
可谭仁贵若倒了,那便是证据确凿,不论是贪污受/贿也好,还是诛杀朝廷官员也罢,这些通通都是死罪,足可夷三族,岂是她一介女流可以力挽狂澜?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幼僖颓唐一叹。
这样的大事本不该落在她的身上,可玉芙蓉却把救谭五娘姐妹的重任交到她的手里,不知是感同身受,还是单纯怜悯,但都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玉芙蓉微微一笑:“其实谭五娘也没想能过全身而退,她想要谭家人死,而刑部要的则是谭仁贵的罪证,如此说起来,两者正好不谋而合。谭府戒备森严,无论是郡主还是秦侍郎,去了都一定会引来谭仁贵的防备,想要找到证据怕是不易。但是谭五娘本就是谭家人,她出入谭府任何地方都是名正言顺,要想拿到什么,不是轻而易举?”
玉芙蓉声音淡淡,却把那点埋藏的小心思都一应暴露无遗。
幼僖步子缓了下来,最终停在一座假山前,望着怪石嶙峋发起呆来。
她何尝不知这是搜寻谭仁贵罪证的最好办法,但是要利用一个可怜人,她实在是不忍心。更何况,一旦证据确凿,岂非不是谭五娘自己找证据把自己给送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这样的事情,她可不愿去做。
玉芙蓉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面前的假山石,长舒一口气道:“出身不能选择,但如果能选择结局,其实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幼僖怔怔,不由侧目凝视她。
玉芙蓉合上双眼,感受着清风拂面,须臾睁开,缓缓道:“其实我很能理解谭五娘,若是孑然一身,自然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忌,只管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好。可是她身后有挂牵的妹妹,她不能那么做,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