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从中进行调查,他又何必曲折的将东西交付给玉芙蓉保管?其二,江城府衙里经手的案卷我大约有看过一些,十之一二都是有问题的案子,不是证据不足,便是证词含糊,都不足以结案,可他偏偏就结案了,未免有些草率。”
云舒将自己的怀疑尽数道出来,临了又想到一事:“还有,我怀疑谭仁贵的背后还有人在给他撑腰,而且这个人一定是朝中官员,且品阶不低。”
裴子绪纳闷:“何以见得?”
云舒续道:“首先,自当今陛下登基之后,便设立了一条制度,那就是朝廷每年都会派遣官员至各个州县进行检阅。无论民生疾苦,城中情况,经手案卷等都会一一查过一遍。府衙里的那些东西,连我大致看过都觉得不妥,真要是一一检查起来,根本就经不起任何推敲。”
秦陆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历年来去到州县检阅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御史官员,要是他们包庇谭仁贵,刻意将一些实情都隐瞒下来,上京闭耳塞听,被欺瞒不知真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到这里,秦陆白便再添上一句:“另外,我们也在谭仁贵书房的暗室里找到了一些房契地契。拒谭五娘说,这些东西连执掌府中中馈的张氏都不知道,那么极有可能便是贪赃而来,或是受/贿所得。”
秦陆白眸色渐沉:“只是可惜那些没有拿出来,也是怕打草惊蛇。”
“你没拿出来是对的,眼下只有他贪赃的证据,但他有没有派人追杀纪珩,还有火烧纪家一事都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并不拿他如何。”云舒分析着,心也不禁跟着沉了下来。
表面看似平静无波澜的江城,实则里头已经是波浪滔天,底下隐藏的更是数不清的漩涡暗流,若是稍不注意,连他们都要遭了对方的道。
秦陆白沉默一瞬,忽然问裴子绪:“对了老裴,之前飞鸽传书回上京,让调查江城申报银子修葺堤坝一事,有消息传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