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
秦陆白扬声:“谁?”
“是我。”
清冽如微风般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不过只简单两个字,秦陆白已经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快速将衣服换好,又将换下来的夜行衣收到了衣箱里,才走过去开了门。
云舒站在门外,一身白衣朗朗如月,但眼下浮现淡淡青色,俨然是一晚没睡而浮现的倦怠。
秦陆白让人先进来,随后探头望了眼外面,见无人,这才将房门掩上。
“你这是刚回来?”秦陆白随口问出,走到圆桌旁,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水。
云舒坐下来,疲倦的点了点头:“我估量着你们应该回来了,所以才从府衙回来,刚刚才和谭仁贵分开。”
秦陆白将茶杯递过去:“你留住他一整个晚上,他就没有怀疑什么吗?”
云舒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水早已经凉透,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冰进了胃里,把那点萦绕着的困倦都尽数驱散了干净。
“应该没有发现吧。”云舒也拿捏不准,“不过江城府衙这几年办的案子确实是漏洞百出,我提出了几个问题,谭仁贵答不上来,所以我们一整个晚上都耗在衙门里。我想,这一个晚上,他应该更加坐立难安才是。”
闻言,秦陆白忍俊不禁,险些没笑出声来。
原本他还答应云舒搞不定这只老狐狸,但现在看来,一开始只是想要敷衍了事的谭仁贵,大概是没有想到此行还有一个做事向来一丝不苟的云舒。别的事情或许尚且难办了一些,但要是从案卷里找出些什么错处来,对云舒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有关这一点,秦陆白深有体会。
云舒不欲在昨晚如何拖住谭仁贵一事上多说什么,反倒问起昨晚他们在谭府发生的事情来:“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秦陆白脸色沉了下来,叹息道:“那件事情我稍后再说,现在,我想先让你看看这个东西。”
秦陆白起身走向内间,转出来后,手中却多了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