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一句话的事,谁能够记得那么清楚?且他当初和纪珩并不深交,说没说过这话,还有待斟酌。
冷静下来后,云舒恍然发现其中一个疑点:“倘若被郡主救下来的灵芝姑娘真的跟纪珩有关系,而纪珩也已经遇难,她不辞千辛万苦从江城赶来上京,还贴身带着血书,会不会是想要来击鼓鸣冤?”
幼僖倒是忘记了这茬,只一心想着要解开灵芝身份的秘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是啊,她带着血书,会不会就是上京告御状来的?”秦陆白摸着下巴,也有此猜测。
但这话幼僖答不上来,因为自从灵芝醒来后,跟她说过的话统共也没几句,就连名字都还是半哄半骗得来的。
可看她成日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不像是有要去击鼓鸣冤的模样,反而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幼僖揪着腰间的流苏,忽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把灵芝带进宫,让她认一认那具尸体,会不会能够发现什么?”
秦陆白和云舒相视一眼,像是犹豫,但最终还是十分默契的拒绝了这个想法。
云舒道:“我以为此想法太过大胆,不可靠。”
“同意。”秦陆白附和道。
幼僖抿着唇,失落的垂下头。
秦陆白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只好分析给她听:“虽然她说她叫灵芝,但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她的真实身份我们并不知道,不能轻信。”
“可那封血书呢?”幼僖辩驳。
“那封血书只你一人看过,我们都没见过,无法评论真假,所以不能作为证实她身份的证据。”云舒顿了顿,沉吟道,“还有就是,我总觉得这桩案子的背后大有蹊跷,让我很奇怪的是,杀了人,不想着毁尸灭迹,为什么还要把尸体挂在树上?虽然十里坡平时鲜少有人去,但万一呢?”
而这个万一还真的就出现了,齐晖堂的学徒,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