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判若两人。
而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任由他将自己手上的纱布完全解开,看了会伤势,便另取了陈大夫留下的伤药,为她重新上药。
陈大夫留下的伤药也是顶好的,里头还有种类似白兰花的味道,可没有他身上的沉水香味道好闻,那样熟悉的味道,让她有种十分舒心的感觉。
幼僖紧紧抿了抿唇,忽然问他:“一会有什么安排吗?”
“一会还要早朝,不过国公府离宫门近,我又骑马去,再坐一会也可以。”秦陆白利落地将药上好,又为她缠上干净的纱布。
幼僖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秦陆白专心将她腕上的伤口处理完,将药瓶和换下来的纱布都放在小几上,才抬起头,浓黑的眸子里尽是温柔:“你问这个是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一会想让我陪你去什么地方?”
幼僖抿着唇摇摇头:“我本来在想,你昨晚回来,天不亮又去给我煮粥,肯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虽然刑部的事情繁杂,但也要注意身体,要是你也病了,刑部就只剩云舒一个能领事的人,只怕管不住底下那些人。”
秦陆白失笑,曲起手指轻刮她鼻梁,眉眼间尽是宠溺:“你呀,就是一个操心的命。现在最应该好好休息的人就是你,你还到处担心别的人,别的事。”
“好歹鬼市的事情我也有份帮忙,为此我都还受伤了,而且也希望你们能够尽早破案。”幼僖说着说着突然愤愤难平起来,“还有啊,要是抓到三哥,你可一定得给我狠揍他一顿给我出气,要不是他,我现在也不会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秦陆白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低头的瞬间眸中狠意迸现。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幼僖赶忙转移话题:“对了,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老祖宗,免得她担心。要是问起来,就说我想在外面多玩两天。”
“放心吧,我有分寸。”秦陆白起身,轻柔着抚了抚她的头,“时辰不早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早朝,到时候,没得又被人参一本。”
“那你赶紧去吧。”幼僖催促他。
秦陆白再叮嘱两句,便转身出了房门,径自迈出西跨院,朝国公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