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身旁的亲兵便将殿内王淼的侍卫悉数处决了。
那王淼见此状,幡然醒悟到原来自己才是釜底游鱼,竟被两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
温叶庭上前一脚踢倒了王淼,王淼倒地,仍不死心,向温叶庭发问:“烨王殿下,你这是……这是出尔反尔!你父皇可知道你如此行事?”
温叶庭踩着他的脸,骂道:“你不是一向擅长尔虞我诈吗?今日这倒是得偿所愿了!你还有资格在我面前提我父皇,若不是你派人刺杀我母妃,而我父皇执拗于你给他打造的海市蜃楼不敢追究,我母妃至于十年冤屈难以平复吗?无论如何,你死有余辜!”
王淼大喊道:“什么刺杀你母妃!你不要血口喷人!而且,你们有什么资格处决我!要说我有罪,那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小辈来决定!”
韦筠站起身来,两手抚掌大笑道:“州主,你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像你这种卑鄙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韦筠身旁的冬青也卸下伪装,面朝王淼,激动得手不住颤抖,“王淼,那我们有资格杀了你吗?”
说完这话,她也从殿外走来,踏进门内,两眼通红地看着此时已经凌乱不堪的王淼,嘴角轻轻上扬。
王淼见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多少有些意料之外,抬手指着她说道:“原来,你们早就是一伙的了!怎么……”
王淼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早就在暗地里联合了秦都与豫都,故意设了个局让王淼以为稳操胜券,实际上他才是那面被左右摇摆的旗帜。
温叶庭见王淼手指着她,用身侧的双手剑将王淼的手臂撇开去,正颜厉色道:“别用你的脏手对着她。”
她顺势抽出袖剑,剑锋直指王淼的喉咙,赫然而怒道:“王淼,如今你大势已去,我正是前来向你讨债的。你欠的何止一条人命,要你就这样偿还倒是便宜你了!”
王淼立起身来,哑然失笑,“你可知这天底下觊觎你们的岂非我一人?你瞧现在身旁这些人,说不定他们披着的人皮下面比我还要丑陋许多,我倒要看看到时你会不会悔不当初。”
他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嘴巴微张,双眼垂下来像掉落的蜡泪。他那惨白的脸在此刻好似老了许多,皱纹沟壑交织地画出了他心中积怨。
他觉得不甘,又朝着她求饶道:“花间,我名义上可是你的阿父,你若杀了我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看在往常我待你不薄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此生不再现世。”
“阿父?”她觉得讽刺,王淼死到临头了才来说什么可笑的亲情,“你可别侮辱阿父这个称呼了。王妃的血已经为锦云城流干了,你却连一点尊重与怜悯都不肯给予她。事到如今,你反而要求生路,你可给过别人生路?”
“我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王淼心知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略显胡搅蛮缠地喊道,“若不是豫都百年前非要占领蜀州,也不会变成今日这样。”
温叶庭听到这话,握着剑的手蜷缩了一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虽然他心里清楚王淼所说之言乃是为自己开脱罪名的强词夺理,但在他心中却也划了一道口子,说到底豫都在整件事中确实并非完全无辜。
她将温叶庭眉间细微闪过的慌乱尽收眼底,便转向王淼呵斥道:“废话少说!错了便是错了,该还的便要还,你的罪孽是你的选择,怨不得别人。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还作了哪些孽。”
她这句话其实是帮温叶庭说的,萦绕在温叶庭心中十年来的疑问不过如此。
可王淼轻笑一声,“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
看来王淼是不会再承认什么了,想罢她正欲上前靠近王淼,只见那王淼见她近身前来,抬起手臂从袖中射出一支暗箭。
众人大喊:“小心!”
她一个箭步躲闪,那箭正中她身后的檐柱。随后她再以迅雷之势空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