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凋谢的一片片的花,突然怔住,开口问道:“王妃,怎的也不叫人来收拾下,这败得满地狼藉,看上去可不怎么赏心。”
“你有所不知,这花败得越厉害,对我来说看着可越欢喜。”王妃虽力不可支,但仍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王淼听闻,一股血冲到耳朵根,烧红了心绪。
他伸手抓住王妃如莲藕般脆弱的手臂,厉声呵斥:“当初你感知时日将尽,想方设法派人送出消息,告知你的族人不要替你报仇。还好我的眼线知晓后暗中将你的消息偷梁换柱,这才引得她们倾巢而出。如今大敌当前,你不要以为本王不敢处置你,如今你也行将就木,我视你就如敝履。你若不识好歹,非要与本王背道而驰,我会让你守护的族人全部陪葬!什么江山,本王不要,就要拉着你们同归于尽!”
“你可有什么颜面再提我的族人,你可有什么资格还谈江山?你们这百年基业,是踏着我族中人的身躯铸成的,是饮着我族中人的血泪灌溉的!如若你真不在乎,此刻你也不会还站在这里同我争辩。你休想,我也绝不允许,再重蹈覆辙,做权力的傀儡,步先人的后尘,你的面具,迟早会有人替我撕下!”王妃睁红了双眼,用尽全身气力一字一句说道。
王淼眼见王妃心若磐石,便转念一想,潸然泪下,泣道:“好,你理应恨我,理应恨前人种下的果。但你看看这锦云城,前是峭壁后是洪流,假以时日蜀州就会变成他人的蜀州,故土就会变成他人的新朝,你忍心看这千万百姓流离失所,沦为草芥吗?况且,百年繁华来之不易,这也是天下之所愿。”
王妃听完,不置可否地冷笑道:“百姓?这蜀州的百姓是百姓,我族人便不是百姓了?你何时关心过百姓疾苦,你又何时真正在乎过别人?你说要随天下之所愿,我不,我只随我心之愿,一切都该回到本来的位置。”
“由不得你!等战争一结束,我就会将你的存在公之于众。还有你刚才所见的那位女子,眼熟吧?你猜,若是你俩都在我手中,剩下那些族人会见死不救吗?只要她们敢来,我便会将其一网打尽,到时要怎么处置还不是看我心情罢了。”
王妃愣住,看来那位姑娘真是花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便不想再同他多说,她以为,就算自己枯死在这儿,也绝不能再让族人重现于世。
大不了,只是一死。
“我劝你不要耍花样,我本不想走到这步的,都怪她们一直负隅顽抗。若是你寻短见,我也自有办法钓出她们。一旦我得手,我便能有下一个蜀州。”
王淼冷冰冰地扔下这些话,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