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儿臣正是此意。王淼一向善与玩弄人心,这样的人,不能留!倒不如将他作为同秦都交好的筹码,我想只要王淼一死,秦都也没有必要非得同豫都大动干戈。这样豫都外患一除,日后再兼修内里,父皇的大业指日可待。”
“那万一王淼将我豫都受断肠草之益一事告诉了秦都,如何能保证秦都会忍下这口气呢?”
温叶庭踌躇了一会儿,思忖着该如何向温宪交代自己在蜀州的际遇。
随即跪拜道:“父皇,儿臣斗胆,在蜀州时已与秦都太子商议好,若是豫都在秦都处决王淼时不加以援手,保证今后不再贩药,两都即可冰释前嫌。毕竟他也不想因小失大,遭致不必要的战乱,况且两都百年以来贸易互通有无,共存共荣是目前大势所趋。”
温宪似笑非笑地看了温叶庭一眼,揶揄道:“搞半天,你早就背地里同秦都投桃报李了。你堂堂一个豫都皇子,不想着如何辅佐君主实现豫都一统大业也便罢了,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难怪你此次前来,一反往常,真是不枉你如此处心积虑了。”
温叶庭心想果真没有那么容易,又叩拜道:“父皇明察!我正是为了豫都才委曲求全的,总体而言此事秦都占理,若是王淼背信弃义,一不小心豫都则会被千夫所指。正是考虑到皇室的一世英名,考虑到豫都的人心向背,我几相权衡,这才煞费苦心找到前去锦云城的秦都太子,对他谆谆告诫。总之,我所做的一切,全然为了豫都,惓惓之忱,绝无半分虚假。”
温宪转念一想,挥手说道:“起来吧!我相信你还不至于与外人沆瀣一气,你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心中自然有数。我可以答应让你遣兵去锦云城自行处理此事,但是,也有个条件。”
他站起身来,作揖说道:“父皇请讲。”
温宪注视着他,来回踱着步,高昂说道:“蜀州花氏一族,我要定了!”
千算万算,却没料想到从温宪的口中,出现了花间一族的讯息。温叶庭努力平定自己的心绪,交握的双手却有些抑制不住的沉重,心中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他不能让花间又跳入另一个火坑,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