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倒也沉住气,直愣愣地不管不顾,只安心做自己的事,将那花枝依次递上马车。
见她这样沉着,陶玄驹没再多说什么,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侍卫则运送着花枝,而她与江宁坐在马车中,显得穷极无聊。
“小石头,你去过豫都吗?这豫都真像传说中的那样穷山恶水吗?”江宁嘟哝了几句,把头伸出马车外,瞧了一眼前方的陶玄驹,又接着说道,“这人看起来面目狰狞的,那脸垮得跟谁欠他几百大银似的。”
她被江宁的话逗笑了,幸亏江宁不知道那陶玄驹却是杀人不见血的杀手,不然恐怕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路,却还没有走出蜀州境内,终是找到一处偏远的客栈落脚。她想着,等天黑了,必定要暗中去查看一下那马车有什么玄机。
月光缀满枝头,四周净是虫鸣的声音。她趁着众人都睡下了,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出来,找到他们运送的马车,小心搬动那花枝,摸索着却没有找到什么。
“你在干什么?”背后传来陶玄驹高亢而又粗犷的声音。
长刀已经指着她的脊梁,若是她敢轻举妄动,想必下一秒那刀就会毫不留情地插进她的身躯。
于是她举起双手,直求饶道:“大人饶命,冬日夜凉,我担心花枝会受冻,特意前来包裹一下的。”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棉条也掉落在地。陶玄驹见状便收起了刀,高声呵斥道:“下次按规矩办事,否则我不会轻饶。”
说罢,陶玄驹拂了下暗黑的衣袖而去,留下她独自在原地不敢动弹,心底感慨道:“还好花间你提醒了一句,这陶玄驹果真警惕性极高。”
“不过这也说明马车指定有什么蹊跷,不然陶玄驹怎么会彻夜守候在此。”
她点点头,还未来得及回答花间的话,只听得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好似有人在唤她。
“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