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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可怎么办呀?父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将我发配到北庸关守城的,我不想去北庸关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娘……”
林耀说着,愈发委屈,不过几息,便嚎啕大哭起来。
门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耀是手上太重,疼的呢!
“别哭了,像个男人一点行么?”
周芸瑞被林耀哭得心烦意乱。
她低头沉思,已经在想对策了。
王府的房契的确是抵押出去了,但是距离赎回的时间还算不短。
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凑齐了足够的银两,将王府的房契赎回来,那就不成问题了。
而在此期间,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让林洪涛知道。
否则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娘,我们该如何是好呀?”
被周芸瑞训斥了一声,林耀抽泣了几下,就强忍住了哭腔,满是惶恐地询问了起来。
周芸瑞思索再三,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务必要瞒着你父王,今日你遭受祁王李长续当众羞辱鞭打,我们先将这件事情告知你父王,至少也博得你父王的怜爱之心,毕竟你父王是偏爱我们的。”
周芸瑞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这段时日,耀儿你就好生休养,辽东来了个收拾林彧的人,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即可。”
话说到这里,周芸瑞的嘴角总算是浮现出了一抹轻笑。
她似乎已经有了对策。
“娘,那,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了么?”林耀还没有悟到周芸瑞的心思,不由追问了一句。
周芸瑞倒也不计较自己这傻儿子悟不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今日林彧在坊市买了很多花和花种,看他那意思,是准备给邙山全都给种上花,他整天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现在开始捣鼓花花草草,却还没有意识到祁王的可怕。”
“等着瞧吧!祁王很快就会帮我们收拾这小子了。”周芸瑞信誓旦旦。
李长续是什么样的人,周芸瑞不是不清楚。
眼下李长续和巡监司掌司曹莲英同时出现在辽东,她周芸瑞能够做的,便只有静默了。
况且,林耀身负重伤,需要静养些时日。
这段时间,她只需要坐着看戏即可。
“还是娘你英明,林彧的白炭卖完了,好不容易挣了点钱,现在又买了花种,还花钱让农夫在邙山上种植,如此愚蠢的行为,很快就会被祁王抓住小辫子,到时候祁王出手,必然会让林彧那小子付出代价。”
林耀破涕为笑。
脸上的哭像,被一抹开心的笑容所取代。
周芸瑞点点头,接着林耀的话继续说道:“没错,今日林彧那小子把祁王得罪的死死的,祁王迟早要收拾他,咱们娘俩,还没有输,等着瞧吧!”
话说到这里,周芸瑞和林彧都笑了。
两人从怒火中烧,到自我安慰,再到现在的喜笑颜开,仅仅用了半盏茶的功夫。
若是林彧在场,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林耀的卧房内,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门外的丫鬟,却是面面相觑。
另一边。
王府的院内,林彧的蒸馏设备已经完美地运作起来。
林彧听着涌来接蒸馏水的坛子内发出水滴落下的声音,整个人显得欣喜若狂。
成了,真的成了。
“来人,给本世子来人哪!”
林彧激动地大喊,边上的霜儿立马就凑了过来。
霜儿乖巧地站在林彧跟前,询问道:“世子,有何吩咐么?”
林彧扫了一眼双耳,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让王府内有手有脚的人,全都按照本世子这个蒸馏设备,多整几套出来,本世子要加快精油的提炼。”
今日去坊市,林彧买了整整辆马车的花儿。
这些花儿如果按照林彧现在的蒸馏提取精油的速度,三天都不一定提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