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的伤势被处理好了,周芸瑞才有闲功夫出来透透气。
眼下林耀让下面的丫鬟叫她,她自然就第一时间赶了回去。
林耀的我房内。
他满是委屈地躺在床榻上,脸上的表情,生无可恋。
“耀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周芸瑞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她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虽然知道林耀的伤势没有大碍,但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娘,我没事,今日之痛,将会是孩儿成长的基石,日后孩儿会将今日所受屈辱,全都加倍还回去的。”
林耀脸色猛地一变,从生无可恋,一下子变成了坚定无比。
他的内心,有着一股气。
一股报仇雪恨的怨气。
周芸瑞听了林耀的话,不免感到一阵欣慰:“我儿总算是长大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叫为娘,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芸瑞言归正传,等待着林耀回答。
林耀微微点头,却又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娘,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林耀难以启齿。
今天他本是要放火烧了麓山,效仿林彧的手段,弄一些白炭来致富。
可山没有烧成,自己差点落了个残废。
周芸瑞见林耀迟迟没有开口,她不由说道:“耀儿,有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你都成这个样子了,为娘还能打你不成?”
有了周芸瑞这句话,林耀也就放心了。
他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说道:“娘,今日麓山没有烧成,昨夜夜观天象说有雨,可今日也没有雨,不仅如此,那麓山上的树木,全都潮湿无法点燃,我,我们的计划好像行不通了。”
“行不通就行不通,为娘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此事无碍,不就是白炭的计划行不通了么?又不是咱们的钱血本无归了……等等,你说什么?”
周芸瑞后知后觉,她猛地反应过来,才听清楚林耀口中所说的那一番话。
这次效仿林彧烧制白炭的计划,周芸瑞一开始是不太赞同的。
可是林耀言之凿凿,周芸瑞见自己儿子终于会想事情了,便答应了下来。
还押上了全部的家当,就连王府的房契都抵押到了钱庄。
现在好了,烧制白炭,行不通了?
那岂不是血本无归了?
“耀儿,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周芸瑞见林耀不敢说话了,便强调了一声。
林耀惶恐,他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
本来他手握四座榉树山,将来烧成白炭,这个冬季便能够挣得个盆满钵满。
最关键的是,能够借此来打压林彧。
只是今天在麓山脚下,他用了很多办法去引燃山间的榉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点燃。
他知道,这事情要黄了。
“娘,我,我是说,烧制白炭的计划……行,行不通了。”
林耀颤颤巍巍,非常小声地说着这句话。
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周芸瑞,大气都不敢喘。
随着林耀的话音落下,周芸瑞的脸色瞬间变了。
“逆子,逆子呀!”
周芸瑞怒火中烧,口中一声破骂,而后迅速地在周围寻找称手的东西,非要打一顿林耀不可。
这一举动,可把林耀给吓坏了。
“娘,你说不打我的!”林耀连忙惊呼。
周芸瑞可没有管那么多,抓起一旁的鞋子就要抽林耀。
可让她看到林耀身上那渗出了血的伤口,又狠不下心来了。
周芸瑞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鞋子扔在了地上。
她脸上写满了不甘:“混账东西,为娘就不应该相信你这一次,这下连王府都保不住了,我看这辽东败家子的名号,该落在你的头上了。”
林耀哭丧着脸,留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