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自己便风驰电掣般,耳边风声呼呼,她将领襻上的猞猁毛领子使劲往上拉,只露出一双眼睛,才勉强没有被风刀割的痛。
东果乐得哈哈大笑,她卷着一件虎纹的斗篷挤在素格旁边,风吹得顶棚上呱呱的响,越响她越叫的大声,其实素格耳朵什么都听不见,紧张的只顾瞧那大狗。
来回跑了几圈,大家都热出了汗。不过广禄极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他素来克制,人家有喜怒哀乐,他就只一种。平素笑也难得一笑的人,今日放开了,索性又换了冰刀,脱了斗篷往冰上一站,行云流水般滑出去,他骨相好,动作也流畅,旋来旋去的,像一条翩翩游龙。
七爷乐了会子,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笑哈哈来拉鄂扎跟广禄,要比一回冰车。
鄂扎有些担心,广禄笑道,哪里就那么容易出事,现在河面都是他们自己人。于是三位王爷各自上了自己的冰车,七爷指着极远处一个佛塔,“都往那里去,谁先到,就算谁赢。彩头嘛,就那匹马。”他指着一旁一匹宝马,那是他到草原福晋单送他的一匹汗血宝马。
这彩头倒也令人心动。广禄笑道,“若是老七赢了,我送你一只好猎犬。”七爷笑嘻嘻的说好,二爷轻易不说好,他若说好,必定是万里挑一的猎犬。
三个人握紧了缰绳,火铳一响,立即放开缰绳,狗们都是训练有素的,立刻便往前冲去。
广禄小时候冰嬉上也能数得上,最喜欢冰上的速度,没有阻力,全凭着各人的勇气,才能赢了别人。
是以他压低身子,怂恿着大狗们越跑越快。
七爷跟鄂扎起初并肩驰骋,鄂扎万事都悠然,赢不赢的,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笑。他又有心让广禄赢了彩头,所以并不着急。七爷不一样,输给广禄也就罢了,必要比鄂扎快一些,所以他比鄂扎快了俩狗身,慢慢的瞧着广禄渐行渐远,身影模糊成一个黑点,转个弯竟要瞧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