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那里皱了眉,旋即就解开了,两个姑娘年貌相当,家境说起来如今也不差上下,能让她们吃味儿的人,还真不用猜,谁叫那拉家生的儿子长得个个的光风霁月呢。
“原来竟是相熟的,千里迢迢的又遇上了,就是难得的缘分。来来,快坐下,都尝尝他们新做的酥酪糕,我瞧着不错。”大福晋打着哈哈抹稀泥。
都打那会子过来的,旗下的姑娘动了春心,存了心思,愿意退让的没几个。
素格跟广禄有了来往,本是好事,往后跟王爷交道也有个现成的桥,她本来担心鄂扎年轻,跟广禄交不深,有了素格在中间,今后的路就好走了。
就是杏臻,她也是存心交好,理由呢跟素格的是一样,贵太妃私下有信给她,意思也是撮合。
可没想到,这两个丫头碰了头,事情倒难办了。
杏臻挤出几分笑意落了座,怪道昨晚上七爷怨她来晚了,瞧着七爷也不大喜欢这个二丫头。
素格若无其事往下首坐了。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广禄昨儿问她是不是万事都信他。
她心里头嘀咕,里头什么根由她不得而知,可杏臻都到了,广禄还瞒着她,可见心虚。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面对突然其来的敌人,面子上总要对付过去才是。
好在福晋发了话,“杏姑娘不知道二丫头来所以疑惑,其实这里头有个缘故,二丫头是我娘家的人,我疼她跟自己女儿是一样的。知道她病了,我着急,想着之前遇到一个癞头僧,专会治这杂症,便托了王爷将她带了过来。说不定吃了偏方,这嗓子就能好起来。”
其实这话也是真的,知道素格的病症,她便四下打听,那个癞头藏僧是真有其人,也确实能治怪病。想来素格不过是被药哑了嗓子,许能掰过来。不过藏僧常年云游,打听消息不容易。
杏臻一听,想来福晋不会骗她,便解嘲道,“素姑娘福分可真大,原来是福晋的娘家人。即是娘家人,怎么不住在王府?”她见素格披着猞猁狲皮过来,知道她不住这里。
东果不高兴了,把嘴里吃了一半的冻梨扔到一旁,阴着脸道,“我们王府是什么人都能住的吗?”
听这位新来的姑娘意思,要让素格住进王府,那怎么成,让鄂扎天天见到她,两个人再好了怎么办?再说,这个杏什么的姑娘还真是爱指手划脚。
杏臻猛的被怼了一句,面子上挂不住,“就是觉着住在行辕不方便,要住在王府,我也能帮福晋照应照应。”
她们打机锋,素格安然若素。
杏臻猜到她住在行辕,一心要让她搬出来,这里头,未必没有让她远离广禄的意思。
东果却非要她住行辕才放心,这位小福晋看自己领地看的极严,生怕鄂扎被她拐走。
瑛子瞧出端倪,笑着道,“杏臻姑娘不知道,如今二姑娘日日要喝药,怕府里不方便,我们贝勒爷也忌讳这个,所以才住行辕的。”
这么说,也算有道理。杏臻便不吭声了。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东果光顾着瞧杏臻跟素格,若有所思,大福晋热心的给她们布菜,只是其余三人胃口都不好,早早就散了席。
饭后,东果便告退,拿眼瞪素格问,“你走不走?难不成真想住在王府?”
有她盯着,素格只好也告退,被东果一把拽住往外走,仿佛真怕她赖着住下不走了。
直到府门外,把她丢到车上了,东果才拍拍手道,“昨天跟你说小心你的男人被抢,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告诉你,她可是捧着二王爷額涅的信来的。”
素格为难的比划知道了,我能怎么办。
东果着急了,“你不能就这样认输,你得跟她争!”
素格故意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瞧她,“有什么法子,要不然让她抢走好了,我留下来跟你做伴吧?”
东果气结。怎么有这样没脑子的女人!想了想也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