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子,哪里是个吃亏的主。
不过杨章对广禄的发热有些谨慎,调了方子,加了几味药,又亲自给广禄清洗伤口,重新包扎起来。素格就避开出去了。
过了中午,杨章又来瞧过广禄,见他又在发困,便嘱咐让他好好睡一觉。能睡觉就是好事。
等广禄终于睡安稳了,素格捶捶背,这么低头坐久了,脖子有些酸。试着叫了一声,那侍女悄无声息的立即过来了,素格叮嘱几句,便出来了。
这镜春斋比上回自己来的时候又变了许多,起了一圈矮墙,开出好大一个院子伸向湖面,在湖畔建了一个重檐八角亭子,夏日临湖赏景最得宜。凉棚跟宫里一样,早早就搭起来了,幔子从镜春斋的二楼顶上罩下来,既不耽误亭子里赏景,也丝毫没有蚊虫叮咬,想来炎炎夏日,广禄在此逗留的时候最多。
有了这个院落,里外更加分明。能进院子的就只有广禄贴身的几个人,早起广禄又下了令,镜春斋的人就都隐了起来,素格往湖边亭子过去,竟没有一个人。
亭子旁,他种了一棵硕大的梨树。
梨树这会子枝叶繁茂,仰头看,竟结了不少的梨子。嗅不到梨花香,却有梨子甜味飘来。
夏夜凉凉,在亭子里吃梨赏月,也是风雅好玩。
她立在树下发呆,湖面的风吹过来,带了几分凉爽。外头一个侍女匆匆过来,“姑姑,来客人了。”
这几日,她俨然已经是镜春斋里的主人,侍女太监待她都极恭谨,倒让她有些心虚。
“是谁?”宫里发了旨意,不许打扰,王府也是闭门谢客。这个时候上门的,能是谁?
侍女谨慎答道,“说是奉了太妃的旨,替太妃娘娘来瞧主子的。”
她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来的是男客还是女宾?”
侍女看她一眼,低声道,“是一个姑娘。瞧打扮是哪位府里的格格。”
不必猜,一定是杏臻。
太妃不能来,自然会使人来,若是平日,蓝溪嬷嬷自然当仁不让,可现在,让杏臻来替她看儿子,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