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一甩，九星稳稳接住，“多谢！”九星见他孤身一人，拍了拍身旁的树枝。风沾衣低了低头，起身缓缓飞上了枝头靠着她坐了下来。
九星灌了一口新酒，“这酒真淡！”
风沾衣淡淡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不高兴呀？”九星侧头看他，眼中薄雾笼罩，照映月色。
风沾衣顿了顿，夺过九星手中的酒饮了一口，”是啊。“他缓缓说出这两字，感觉如释重负。
“长愿哥哥剑法本来就超群，输给他也不丢人的。”九星安慰道。
风沾衣没有说话。
九星看向远远觥筹交错中那个单薄的少年。
“长愿哥哥好像要离开我了。“她的声音很小，在安静的大树之上却很清晰地传入了风沾衣的耳中。
九星的侧脸在月光下有一片暗影，遮住了她那两颗致命的朱砂痣，少女的轮廓平添一丝温柔。
“你钟情他？”
风沾衣居然关心这些儿女情长，九星感到有些诧异，转头看向树荫黑暗中看不清脸的风沾衣，却陷入沉思。
她想过要和长愿一辈子待在一起，要和他走遍九州，甚至要做他的小媳妇，但是她从没有认真想过“喜欢”这件事。
知道风沾衣不需要回复，她还是忍不住低低道，“我只是从没想过他会离开我。”
风沾衣无人可见地点了点头，“走了。”他一个转身落了地。
”哎哎哎，别走，我问你一件事。”九星一跃落了地。
”你受伤了？“
“没有。”
“我是说昨天给我输内力之前。”
半晌，风沾衣没有回复，他向前走了几步，顿了顿又转过头来。
九星脸蛋通红，一双眼迷离似荒漠，冲着她吱吱地笑。他挣扎片刻，握住她的手腕，“赶紧回吧。”
身后不远处，红衣少年立于树荫之下，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