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蓉!”左丘明霎时起身,扶了安春蓉一把,把安春蓉护在臂弯之下,担忧的看着脸色发白的安春蓉。
安春蓉埋头在左丘明的肩膀上,一双手揉着太阳穴,一脸虚弱状,“夫君,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有点身体不适。”
“安春蓉,你不要装模作样,几时不见你身体不适,偏偏在这个时候!”掌事夫人打量道。
左丘明满心担忧,又不能得罪掌事夫人,“夫人,春蓉刚生产不久,又操劳太多事务,身子还没修养回来。”
有了左丘明的袒护,掌事夫人不能不给面子,“好,那就去请个大夫瞧瞧吧!沈扶昭,你亲自去,把最好的大夫请过来!”
沈扶昭领命,“是。”
沈扶昭快速前去,左丘明扶安春蓉坐下休息。
默不作声的左丘澜微看了一眼安春蓉,呼吸急促,一直低沉着头难受状,所有人都在等着大夫过来。
左丘澜目光投向了那个自称是安春蓉婶娘的人,从未听说过安家还有一个婶娘在世,从方才叔公的口气来看,显然一直以为此人已死。
沉寂之时,左丘澜出口问道:“夫人,安家的名册我都看过,敢问这位婶娘,是哪位婶娘,姓甚名谁?”
“二少爷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就趁这个时候,我来说说这位婶娘,”掌事夫人冷脸冷腮,提高了嗓门,“她是安家四叔公的夫人,丘氏!”
“丘萍?”左丘澜记得安家名册上有这个名字。
“正是老身。”丘氏向左丘澜微微颔首。
左丘澜惊讶,“可…名册上写着,安家四房夫妇皆已病亡!”
一个在名册上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她的出现又到底为了什么?
二叔公耐不住脾气,“赶紧都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还活着却不回安家?”
丘婶娘起身,“我不回安家,实属无奈之举,本打算就此隐藏一生,但我心存遗憾,今日必须要说出一些事来,故今日露面。”
左丘澜饶有兴趣,“那今日这场,晋州府是看客还是决策?”
他这一问,便让人知道了个大概,看客便是涉及家事,晋州府出于某种原因不能插手。
决策,那便是安家的外事,晋州府有监管之责。
掌事夫人暗有所指,“话早就说在了前头,晋州府看公事,不管门内事,二少爷精明,应该能看懂吧。”
左丘澜低笑,果然掌事夫人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的深谋心思,晋州府也只是能看到个尾巴。
现在情势明了,掌事夫人针对了安春蓉,那自有家事一说,晋州府最大的问题的就是左丘明,左丘明必须避嫌。
左丘澜心如明镜,看来今日这场戏,是场大戏啊…
左丘澜正想着,手臂的蛊虫涌动的厉害,痒的他坐不住,他朝外看了一眼,忍着揉了揉蛊虫,用内力平复下蛊虫。
他心已确定,弓葵一定就在他附近,而且很近!
“夫人,大夫来了!”沈扶昭领着一个年迈的大夫进来,指了指安春蓉。
掌事夫人示意同意了,大夫去给安春蓉把脉,安春蓉见此不能托辞,大夫看着她的脉象。
“大嫂!”左丘澜打断了一下,安春蓉愣了一下,左丘澜笑着说,“大嫂的衣袖没整理好。”
安春蓉拉了衣袖一下,以做掩饰。
左丘澜目光炯炯,大概只有他注意到了,大夫把脉时,安春蓉用内力扰乱脉象!
他更坚信,倘若问心无愧,不必欲盖弥彰的说法。
安春蓉到底想掩饰什么?
安春蓉面色平和,“劳烦大夫了。”
大夫正要扶脉,触到她的手腕,安春蓉突然将手抖了一下,吐了口血出来,吓的左丘明惊慌失色,“春蓉,你怎么了?!”
安春蓉微微站起,手帕擦拭了嘴角,看着掌事夫人,“爹,姨娘,我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