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公问出了多数人的困惑,按能力她安春蓉是不二之选,却选了呆滞的安淳。
安春蓉不动声色,默不作声。
掌事夫人冷漠道,“此事兹大,毕竟是安家的大事,她还是安家的大小姐,这份情面还得念几分,在我们开口之前,就听听她自己的话,如若说到了点子上,我们也少了口舌。”
掌事夫人目光锐利,射在安春蓉的身上,在场的众人都看向安春蓉。
安春蓉微微走出来,“爹,姨娘,不知要我说什么?”
“说你为何不能当这新掌事,”掌事夫人说道,“或者提醒你一句,安家的家规是什么,就那八个字!”
“禁恶禁争,禁私禁欲。”二叔公念出八字家规,狐疑的看向安春蓉,“难道是春蓉坏了家规?”
“二叔公,春蓉不敢!”安春蓉一听紧说着,“爹,姨娘,这些年来我一直本本分分,处处为安家着想,又怎会坏了家规?请诸位长辈做主!”
二叔公看向掌事夫人,“夫人,何不明说?与其都在浪费口舌,不如直截了当了此事。”
掌事夫人脸色沉了下去,“既然大小姐想不起来自己的事,那我就快刀斩乱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在这之前我可是和几位叔公打过招呼的,今日之事,绝不能偏袒!”
说到“偏袒”二字时,掌事夫人刻意看向了左丘明,意味深长的眼神授意,更像是警告。
左丘明心知安家家事,他不能插手,更是在这个局面下,他拿起茶盏稳着喝了一口茶,这态度算是摆正了。
左丘澜眼睛一转,心下就知道掌事夫人接下来不会有好话,还要特意“警告”下他大哥,他和左丘明截然不同,他翘了个二郎腿一副看戏的模样,观戏不语。
掌事夫人面色如铁,“安春蓉,身为安家嫡系,为一己私欲,肆害血亲,杀人灭口,野心勃勃,无视家规,故罪不可恕!谈何能担掌事之位!”
众人皆惊,声音沸腾,掌事夫人字字珠玑,谁能把这些罪名和安春蓉联系在一起呢,质疑声颇多。
安春蓉当即一口否认,“胡说!姨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在安家这些年做过什么,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付出的心血不亚于你!现在为了让你的安淳坐上那个位置,就要给我泼脏水了吗?!”
“放肆!你以为你在用什么身份和我说话,”掌事夫人拍桌怒斥,“我既然敢指你的罪,就有板上钉钉实打实的证据,让你先说是不想让你更难堪,看来你要嘴硬到底了!”
安春蓉据理力争,“那就请姨娘拿出证据!”
“哼!证据出来,你罪加一等!”掌事夫人向下高声道,“沈扶昭!”
在人群中的沈扶昭走出来,“夫人。”
“去请证据!”
“是!”沈扶昭走出人群,不知去了何处。
只有左丘澜摩挲着下巴,感觉到了不对劲,喃喃自语:“为何证据要说…请?”
什么样的证据还有这么大的排场,看来这证据还有些路数!
左丘澜偏头看了一眼左丘明,脸上面无表情,但满目的担忧是掩藏不住的,他和安春蓉对视一眼,眉头一深。
至于掌事夫人说的几个罪名,左丘澜也深感质疑,她大嫂什么样子,他们的确有目共睹,今日这出,难道真是掌事夫人故意诬陷才安排的……
此时不远处还有一双外人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一切,弓葵心下深感疑惑,
“安家果然是在选新的掌事人,但安春蓉又是怎么回事…”
掌事夫人明摆着和安春蓉气场不合,安淳又是已定得掌事,她身为夫人有故意提拔安淳的可疑之处。
而弓葵亲眼看到的安春蓉在后院给柴夫传递了“斩草除根”的消息,这又是什么意思。
掌事夫人和安春蓉二人之中,必有一人是心中有鬼!
弓葵向后退了退身,恐怕被安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