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啧……怎么就学不会听话呢。”薛智霖迈着他的长腿,感叹着上前,以一种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过来,半蹲到阮凝恩面前。
他以公主抱的方式将阮凝恩抱进怀里,电流的余温仍在,阮凝恩浑身又麻又疼,无法用力挣扎。
薛智霖抚摸着她脚腕上的圆环,好心给出解释:“这是马戏团给那些刚买来的野兽专用的驯兽环,一旦佩戴者妄图逃跑,两个圆环直接的感应指数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形成电流,惩罚叛逃者。”
他轻抬下颚,不掩得意:“我让他们把电流减轻到了人刚好无法承受又不会太疼的程度,为你量身定做了尺寸,又找了知名服装设计师设计圆环外表,怎么样,喜欢吗?”
“你应该再去马戏团要一条铁链子,把我拴在别墅里。”阮凝恩冷着脸回答。
“是个好主意,如果你再犯错,也许我会考虑。”
薛智霖淡淡点头,语气依然带着愉悦,他问阮凝恩:“总待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有了脚环,以后你的活动空间就能扩大到花园里了,开心吗?”
阮凝恩如果会说脏话,此时一定会问候薛智霖的全家以及祖宗十八代。
但她没有,她只是轻轻环住了薛智霖的脖子,仰着头朝他的脸靠近。
薛智霖还是第一次被阮凝恩主动靠近,颇有几分受宠若惊,下意识低头,两人唇瓣相接。
下一秒,薛智霖用力扯住阮凝恩头发将她扯开,唇上,一抹血迹颜色红的刺眼。
“很好。”薛智霖舔去自己唇瓣上的血迹,眼中愉快的情绪彻底消散,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把阮凝恩从怀里扔到地面,两人此时仍在花园,阮凝恩因他这一动作重重砸在草丛里。
幸好茂密的草丛厚且软,她没有伤到,反应飞快的就地一滚,起身就准备跑。
然而,她忘了她刚戴上一双该死的脚环。
熟悉的电流下一秒袭来,阮凝恩才从草地上爬起来没多久就再次倒了下去。
薛智霖走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形在太阳的投射下印出一片阴影,阴影牢牢地把阮凝恩覆住。
阮凝恩的心,也仿佛被阴影笼罩,彻底地暗了下去。
薛智霖的唇瓣仍在渗血,他用指尖粗略抹了下唇,沾取鲜红一片,眸色沉得吓人。
阮凝恩这时候才想起来害怕,她慌张地往身后缩了缩,却只是在空地上徒劳的挣扎。
“别……”
“别什么?”薛智霖冷冷地盯住她,忽地笑了:“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他伸手,在阮凝恩惶恐的目光中揉了揉她的发顶:“刚才扯疼你了吗?”
阮凝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现在的样子像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蓄势待发准备着随时将她撕成碎片。
她只能一个劲地摇着头往后缩,乌黑的水眸里满是无助和示弱。
“看来是真的疼了。”薛智霖叹息,手下的动作却猛然一加力,用拽头发的方式强迫阮凝恩和他对视。
他的眼神阴冷而暴戾:“疼也得给我忍着,真正让你疼的,在后头呢。”
一朵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没让太阳看到草坪上接下来发生的那些事。
而阮凝恩,彻头彻尾地体验了一回什么叫人间地狱。
比起疼,更让她崩溃的,是那种无助的感觉。
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被一朵乌云牢牢地覆盖住,乌云夺走她周围所有的新鲜空气。
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她的世界变得动荡,谁来救救她呢。
小时候,奶奶说世上有神灵,庇护着信奉着他们的每一个人。
阮凝恩是真的相信,她与人为善,从来不做坏事,为什么到头来,却落得这样下场?
到底是,为什么呢……
薛智霖是在阮凝恩眼神涣散的时候意识到不对的,但是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