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起伏着“我还有两个儿子,是不是你们也容不下”?
皇帝勃然大怒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说“你们?谁是你们?你狂悖犯上,实该严惩”!他喊着“赵诚德!滚进来”!
赵诚德惶恐进来,直接就伏地不起。
皇帝看也不看荣妃一眼,冷冷说“传旨,荣妃失子神志不清,言语冒犯太后。禁足崇章宫,非旨不得出。”他眼睛犯红,冷冽接着说“皇长子殁,朕心甚痛,着礼部准以太子丧仪行事,停灵七日,在京六品以上官员一律送葬!太子府中侧妃妾室一律殉葬!太子妃忠贞仁孝,准同葬”!
杨嬷嬷跪下哭求着“皇上,皇上,奴婢求您看在娘娘待您的痴心份上,让娘娘送太子最后一程吧……”
皇帝一言不发出了崇章宫。
赵诚德连滚带爬的起来,带着这些小太监们匆忙追出。
崇章宫大门自此紧闭,无旨不开。
良誉府中白幔连绵,府门大开,哭声不绝。
后宅里接连抬出七八个棺材,停在太子夫妻棺木之后,这些俱是良誉生前侧妃和妾室。
送葬之日,大雪纷飞,上至太子的两个弟弟,下至京城官员俱着白衣往返几日送葬至城北皇陵。
南安郡王府中亦是一片哀色,故太子妃正是郡王第六女,南安郡王妃嫡女。自此,南安郡王府一蹶不振,从此没落。
皇帝连日辍朝,悲不能控。
雍王和和太妃离京的时候,因着宫中这样的大事,也只有太后宫中冯嬷嬷,周嬷嬷相送。一队马车就这样渐渐远去,再回京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雍王舒坦的喝了口热茶,看着母亲和太妃,低声说“京城好是好,就是日子难过,还是回去舒坦”。
和太妃冷笑着“太后一向心窄,素来记仇,处心积虑到今日,也是够狠够周全了”!
她抱着热热的手炉,靠在软垫上,笑着说“咱们娘儿俩踏踏实实回去就好,宫里那些人斗来斗去,又有几个是太后的对手”?
雍王忍不住说“可惜了良誉了”。
和太妃笑着说“可惜什么?不也是给了哀荣下葬的嘛。皇帝八子失一子,不是什么大事。倒是你,怎么就这样没用!满府里的姬妾,没有几个肚子争气的!”
雍王吃着点心回了一句“可惜荣昌伯府没有未处嫁的姑娘了,否则我也娶一个回来,一个接一个的生儿子”!
和太妃的笑声随着马车远去。
冯嬷嬷,周嬷嬷换了衣服鞋袜,给太后复命。
一个宫人给太后轻轻捶腿。太后靠在榻上似睡未睡的说“走了”?
冯嬷嬷,周嬷嬷躬身回禀“走了。”
太后淡淡说“听说雍王子嗣不多”?
周嬷嬷回话说“奴婢打听过了,说是雍王早些年倒是有两个儿子,只是一个早夭,至今没有好消息。倒是姬妾不少,奈何再生不下一个儿子,倒是得了十多个姑娘。”
太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冯嬷嬷笑着说“雍王回到封地,只看天命了,要是唯一的儿子留不住,雍王也只能绝嗣了”。
太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慈悲的说“和太妃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只是这个福气雍王不一定有。这有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哪一年再聚喽。”
她惬意的说“你们也辛苦了,大寒天的跑了这一趟,回去泡个热热的澡,踏实实的歇一日吧”。
两个嬷嬷谢恩告退。
【作者题外话】:南安郡王妃当年对太后一句无意之言,是锦桦入宫的由头。
锦桦入宫非本意。
荣昌伯府更是自此于南安郡王有了嫌隙。
南安郡王府的败落,不仅仅是太后所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