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坐在自己跟前。
弟弟们都给他见礼。
太后拉着他的手,酒宴上也只顾问他最近如何,府里的可曾有烦心事,怎么不见王妃……
他心里暖暖,也笑着一一回禀“府里一切都好,王妃也有了身孕……”
是啊,就是父皇有再多的子嗣,他也是长子,也是祖母身边教养长大的孩子。
他看着祖母说,这两日想留宿长乐宫,陪着祖母一起过年节。
太后高兴的不得了,直夸他孝顺,说孙子比儿子强百倍。
大家一起笑着说,可见疼孙子忘了儿子,也是太后的福气,如今等着抱重皇孙了……
荣妃心痛难忍,她的儿子,第一个儿子,生下来就被太后抱走,不是这样的日子,她想见一面也不能。如今,这样的好模样,这样快的也要做父亲了,而她,这也是要有孙子的人了。
只是,她的长子竟没有多看她一眼。
再看看另外两个儿子,也是四岁入学,待到出宫开府,渐渐和自己生分了。而眼前跑来跑去的几个孩子,让她觉得自己心里又是寂寞又是苦楚。
太后虽然喜好热闹,毕竟年纪大了,精神难免不济。荣妃只能偷着多看了看儿子几眼,心有难舍带着这些小主们行礼回去。
太后又殷殷舍不得孙子们,只说不许年节时告假,都得再来。
良誉扶着太后去寝宫躺下,瞧着太后入睡才轻手轻脚出来。冯嬷嬷,周嬷嬷都是看着他长大了,也不免在外殿拉着他,一番嘱咐,一番关切。
好容易到了夜里,良誉哪里忍得住。皇子府里的女人都是太后皇帝指婚,赏赐,一个个端庄稳重,虽然容貌尚可,到底是不太如意。
哪里比得上清萱,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想起她无声的泪颜,更是心神摇曳,恨不得立时把她压在身下。
一路出来,偶尔值夜的宫人也是跪下见礼,不敢多问。
露珠殿的那些木阶,他更是脚步轻快的一步并做两步而上,推开东边那间卧房,隐约的烛火,让他一身寒气也化做柔情。
清萱还在床上未起,见他进来,惶恐的坐起来,露出雪白的肌肤,忙又拉着锦被去遮挡,哪里又能挡的住呢?
良誉坐在她身边,低声说“这样狠心,不怕冻坏了我?”伸手去拉她的锦被,复又起来,吹了烛火。
外面雪地之光,卧房里更是明亮。
清萱抱紧锦被,后退着。良誉却一把握住她的脚,低声说“别动,让我摸摸你的脚……”
房间里,春色旖旎。
因着清萱,良誉自然舍不得出宫,兼之寒夜纵欲,身体难免不适,渐渐发热咳嗽起来。
太后心忧,命人送回私宅,太医院汤药调理。
良誉正妃正是南宁郡王府六姑娘,几年前太后曾经夸过她的娴淑仪德,如今做了皇长子正妃,不顾刚着的身孕,自然是日夜伺候,小心照看。
良誉入口是苦涩的汤药,看着是乏味的女人,心里真是更觉厌烦。惦念着清萱,就是桌上一杯茶,也难免想起清萱身上的香气。更是三五日不见好,反倒是气虚难寐,瘦得厉害。
太后心里惦记,更派了冯嬷嬷出宫进府照料服侍。一日里几次遣人来问,又传了话,安心养病,身子好些了,就接进宫去和太后小住。
荣妃更是寝食难安,也几次派人送去药材,日日打探情况。
宫里这个年节,因是太后皇帝看重,自然是琉璃装扮,娟花满树。
而远在封地的和太妃奉旨也回来了。
太后更是下旨请宫中妃位以上娘家女眷一同在年节夜宴上一聚。
年节夜里,宫人们彩衣华丽,入宫的马车一直从皇宫正门排在宫墙外,一个个皇亲贵妇,诰命太太们,珠光摇曳大氅裘服盛装打扮。见了面相互见礼,俱都是笑容满满,一片和气热闹。
太后白发如银,酒红洒金线的一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