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又看向解姑姑,她拭汗的帕子还捏在手边,有意无意地擦抹颈间的细汗。
解姑姑也不言语,点头领命后又查看一边,回禀道:“阮小主,老奴确信无误。”
“姑姑辛苦。”筠仪目光看向解姑姑处的一支玉笔,便问虞贵人:“贵人喜丹青?”
“啊?”虞贵人正走神,不啻被唤道,瞥了一眼解姑姑,同筠仪道,“是啊,也只是略有所知。”
适时晓芃回来复命:“禀小主,禀阮答应,奴婢方才去内务府探查,小筑子之事确是如此。”
虞贵人听后颔首,同筠仪道:“如此便不叨扰阮答应了。”叫来两名太监挟着小筑子,便准备回去。
“贵人且慢。”筠仪开口叫住她。
筠仪指向游云处的那只铜香炉:“此物并非我宫里的。”她看向伏地的小筑子,“解姑姑干练,我自然不疑,游云虽初来乍到,到底是细心记性好的,如此便是小筑子在扯谎,他还偷了非我二人宫中之物。”
小筑子听后猛然抬头看向虞阮二人,又不敢言语,慌忙低下头去。虞贵人听此言也是惊愕,愣愣地看着阮筠仪所指的香炉。
她蹙眉道:“小筑子,我从阮答应处听得你家中变故,心中也是恻隐,已向阮答应保下你,不成想你居然还有隐瞒。”
筠仪轻声同虞贵人道:“不如移交慎刑司,想来宫中可怜人不胜枚举,也不是人人的家事都由得我们插手。”
小筑子一听见慎刑司便慌了神,忙不迭向两位小主磕头:“求小主开恩,求小主开恩,小主慈悲心肠,奴才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筠仪不为所动,此前怜悯是真,如今被欺瞒也是气结,命恣欢去慎刑司请人。
“且听他如何辩解。”虞贵人也是恼怒,只觉自己保下的人如此不争气,嘟囔道,“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善事,如今险些要被戏耍。”
筠仪听她碎语一时觉得有趣,便招手唤回恣欢。
小筑子哆嗦着道来,说这香炉是与虞贵人同住延禧宫的邓贵人的,方才不敢回禀是因未寻得机会说明,也惧邓贵人怒气。奴才久在宫中也知察言观色,邓贵人性子冷僻些,便先托出面善可亲的虞贵人。
“邓姐姐人也不坏,想来也不愿生事。”虞贵人同筠仪说道。
两人合计,便仍旧由虞贵人私了小筑子之事,派游云与晓芃同去延禧宫将香炉物归原主。
“小主。”日落后游云从延禧宫处回来复命。
“如何了?”筠仪问道。
“回禀小主,奴婢已将香炉归还邓贵人,邓贵人也说如此便可。”
“好,邓贵人还有说些什么吗?”筠仪添了一句,“有关香炉的。“
“邓贵人只说那香炉是珍贵之物,改日还要亲自向小主道谢。”
“知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