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止:“谁是谁非,华长老心里一清二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必装傻充愣呢?”
“你!”
一再吃瘪,华尚心里怒气丛生。
在他说话间,柳沉雪已经清退在场的不相关人员。
上临最顶尖的两位大老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若非君行止始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怕是要给人一种马上要干架的感觉。
“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南宫羊匆匆赶来,刚到外门广场,就看见黑脸的华尚在与君行止对峙。
这两人要是干起来,那上临得完蛋。
想也不想上去拉开两人,南宫羊:“有什么话好好说,都是一脉的传承,闹得这么难看像什么话?”
君行止眸色清幽,缄默不语。
华尚则冷哼了一声,甩袖远离了君行止,“宗主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他将难题抛给南宫羊,表面上是都交给南宫羊来决定了,但南宫羊如果给出的结果让他不满意,翻脸绝对是秒秒钟的事。
这么小半会儿,李思琪泪水也停了,眼睛也不红了,看着台阶的沉清殊,眼里划过一抹讥笑。
赢了又怎样?
还不是奈何不了自己。
心里彷佛有一万只羊驼在吐口水,沉清殊:“不知道某些人什么时候才能领会愿赌服输的精神,真笑死了。”
可不是笑死了。
一把年纪还在这里玩赖皮,老不要脸了。
在来之前,南宫羊显然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华尚的话才刚落下没多久,他便看向沉清殊道:“清殊啊!此事是思琪她们师徒不对,你可以提出任何惩罚,可这废除修为,确实有些不合适。”
“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同门,将同门师姐逼上死路,你这么做传到外面,也有损你丹王的声誉不是?”
南宫羊使怀柔政策,轻轻拍了拍沉清殊的背,满脸笑容,像耐心劝导叛逆孩子的家长。
沉清殊沉默了。
明明是她拼命争取来的东西,为什么都要她放弃?
眯着眼,沉清殊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
气得想要发狂。
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胸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脑子也疼,一种无法宣泄的火焰在心中乱窜。
甚至没有力气去捏紧拳头,沉清殊唇瓣发白,还挂着血迹,勾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不,我拒绝,我就要逼同门上绝路,凭什么她能逼我上绝路,到我这里就不能了?”
“都是上临弟子,李思琪得活,我们就该死?”
居然就这样回绝宗主?!
华尚觑见沉清殊阴冷的表情,勐地被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南宫羊愤怒无比,“谁逼你上绝路了?!只有你这么想!”
“原本以为你这孩子是懂事的!没想到这样心狠手辣,本座对你太失望了!”
像是被沉清殊气得无话可说,南宫羊再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了华尚,语气平和不少,充斥着无奈,“她油盐不进不听劝告,非要严惩思琪,华长老,这事就没办法了。”
沉清殊不和解,按规矩,李思琪无论如何都得被废除修为。
南宫羊在华尚身边压低声音道:“你别看这丫头年纪小,那可真是一个狠人啊!她又是丹师,到处都是关系,到时候发起疯来,将华长老耍赖皮的事一说,丢脸可就丢到太平洋去了。”
画外音:沉清殊就是个狼人,咱惹不起,要不就算了,就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