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殊!你是个没有心的人!”
谢浔一边往外跑一边嚎。
“簌!”
银色长剑宛若流星划破天际,快若闪电。
沙发上的沈清殊冷若冰霜。
这小子再不收拾真是要反了天了,什么人都敢撩拨。
就今天地铁上那女的,沈清殊现在想起来心都还拔凉拔凉的。
虽然看不透那女人的真实修为,但就凭借隔着神识都让沈清殊感到危险气息的等级,必定是某位大佬没跑了。
国外的女大佬……
沈清殊光是想想头皮都忍不住发麻,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偌大个别墅回荡着的都是谢浔的惨叫。
裴姮坐在一旁看戏,看得乐乎所以。
跑了几个来回,谢浔汗都下来了,“沈清殊,快把春华收回去!你别逼我!”
“你还威胁上我了?”沈清殊冷笑,本来想小小教训一下就算了。
她手指一抬,原本有些变慢下来的长剑再次加快了速度。
“卧槽!”
谢浔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投入了玩命似的奔跑之中。
他声音嘶哑接近破音,“沈清殊,是你逼我的!”
宋霁寒正面无表情地在一旁剥橘子,神情专注,根本没往谢浔那边看,更没想到谢浔的话会带上自己。
“七爷!我告诉你!其实沈清殊她暗恋你已久了!”
声音巨大,清楚传至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剥橘子的宋霁寒一怔,下意识看向沈清殊,表情有些微妙。
沈清殊:“……”好踏马羞耻。
最亲近的人往往伤你最深。
谢浔这个贱人!
甭管心里怎么日狗,面上沈清殊都是十分淡定的,她对上七爷投来的目光,“这种话你都信?脑子被炮轰了?”
沈清殊一脸轻蔑。
那头的谢浔已经在厅里重复跑了十来圈,脸都跑绿了,时刻注意沈清殊那头的他听到这句话,顿时仰天大笑:
“沈清殊,你敢做不敢当!我看不起你!”
沈清殊黑脸:“你想死吗?”
“哈!”
谢浔:“要不是喜欢,你费尽心机给七爷打造法器做什么?!好家伙,还是一枚袖扣,你对亲师父都不带这么贴心的!”
这话一落,裴姮也向沈清殊投来了视线,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宋霁寒的眼神就更加微妙了。
老脸一红,沈清殊:“这不是他上次出事了吗?作为好兄弟,给他弄个防身的东西怎么了?谢浔,我发现你现在变得越来越龌龊了!”
宋霁寒眉头一皱,视线再次投向谢浔。
“你放屁!”谢浔开启疾跑模式,“好兄弟送十来个亿的东西,你对自己都没这么大方。”
沈清殊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说不清。
她都不敢回头去看宋霁寒跟裴姮异样的眼神。
妈的!
在心里暗骂了句,沈清殊凤眸眯起,杀气腾腾的目光重新落在裴姮身上。
今天必须打断一条腿。
她念头刚起。
“吵什么?”
二楼走廊突然出现司善缘黑如锅底的老脸,眼睛无比渗人,乍一看见她,还真有种被吓一跳的感觉。
幸亏沈清殊反应快,在她出声的那一刹那就收回了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