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叶启明的神情变的格外复杂,“虽然沈清殊的隐灵脉没被发现,但在初期,凭借着出色的火属性天灵根,她在上临也受到高层的足够重视,更是被沈千秋收为关门弟子。”
“只可惜这孩子早年真是倒霉透顶,被隐灵脉拖后腿,任凭上临资源倾斜在她身上,也无济于事,花费了十年时间,她的修为还停留在练气中期,而与她同期的同门,筑基的筑基,即便没筑基的,也远远将她甩到身后。”
宋霁寒皱起的眉头就未曾松开过,想起了什么,他开口:“有她师父在……”
宋霁寒话还没说完。
“她师父?”叶启明像听到什么笑话,“沈千秋那老头哪配做沈清殊的师父,兜比脸还干净,天天在凡俗喝酒流浪,几年都见不到个人影,堂堂元婴修士,像个乞丐一样,你觉得他这个师父能顶什么用吗?”
不说还好,一说叶启明就止不住气愤,“也就是沈千秋命好,讨饭的时候遇到了沈清殊,随便收了个徒弟,也不用自己操心,往宗门一丢,该讨饭继续讨饭,弟子自己摸爬滚打,自己成才,真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不知道,让他白白捡一个丹王弟子。”
宋霁寒:“……”
“讨饭?”
他喉咙发涩,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那可不!”提起沈千秋,叶启明都想吐口水,“他就不是个东西,你都难以想象一个元婴修士因为没钱吃霸王餐被人拿着扫帚满街追的样子。”
宋霁寒扯了扯僵硬的脸,就看着面前的老头突然激动起来,忍不住补了句,“沈真人到底是个元婴,弄点钱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吧?”
“谁知道他想些什么。”叶启明嗤笑,“说不准他想要行乞证道。”
行乞证道?
多少有点扯了。
“你小子还别不信。”叶启明一眼看破他心中的想法,“早年间还有位修士杀妻证道。”
“唉,真说起来沈千秋的运气不是谁都能有,他也算是靠行乞发财了,平白无故捡了个沈清殊,现在可是吃穿不愁,挥金如土,哪像老夫,一大把年纪还要为金钱奔波劳累。”
越说越荒谬。
宋霁寒忍不住打断他,“既然沈真人这般不靠谱,难不成清殊是自学成才?”
没有师父庇佑,修行道路一片泥泞不堪,上临必定对她大失所望,光是随便一想沈清殊当时的处境,宋霁寒心里就止不住难受。
他目光落在叶启明身上,殷红的唇瓣紧抿。
“虽然老夫没有亲眼所见,但想来沈清殊那段时间应该也是不好受的,听沉雪提过一嘴,沈清殊当时遭同门排挤,长老嘲笑,没人愿意教导她。”
宋霁寒瞳孔微缩。
叶启明注意到他的情绪,忍不住一哂,“后来沈千秋便将沈清殊托付给首座真人,从那以后,沈清殊就跟在执法堂首座真人君行止的身边修行,也多亏首座的教诲,给沈清殊打下了深厚的基础,这才有现在的丹王。”
“君行止?”
对这个人宋霁寒完全陌生,从未听到过。
就是沈千秋,他虽然未曾见过,可也听旁人时不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