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启蔺一拳打在棉花上,怒气更上一层楼。
“你真是越长大越出息了,开车把清茉带出去想悄悄害死她,现在还带着你养的那个小白脸私奔。”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车祸是怎么回事!清茉哪里对不起你,我们司家哪里亏待了你,你要对你亲妹妹痛下杀手!”
“老子恨不得没有生你这个女儿,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贱!”
司启蔺指着司玖骂,一句比一句狠。
他的表情不似作伪,话语间的后悔也是真真切切的。
司玖这个女儿根本就没有被他放在眼里过。
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中年美妇也站起来,红着眼睛看她:“小玖,阿姨自认没有虐待过你,不说把你当亲女儿,但你的一切吃穿用度,清茉有的你也有,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这一番话说得像是司玖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司玖冷眼看着眼前这两个形象文雅实则虚伪的人,感受到心口处涌上来的酸涩和愤懑,是这具身体残留的原主意识。
从八岁那年被接回司家,司玖可以住大别墅,在最好的学校上学,毕业后可以拿大把别人趋之若鹜的资源。
在外人看来,这确实是优待,甚至算是生在罗马。
可是,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又是怎样的景象呢?
是司清茉的打骂相加,侮辱指使,是司家上下的不屑一顾,是汪雪的明褒暗贬,是司老夫人的严苛惩罚,是司启蔺对这一切的熟视无睹。
她司玖在司家的境况,就是喝一罐混着玻璃渣的蜂蜜。
“呵,两位此言差矣。”司玖冷笑,“车祸一事,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这态度瞬间将司启蔺的怒火拔高了一倍,司启蔺疾步绕过茶几,扬手就要往司玖脸上扇去。
在司家一向逆来顺受的司玖却一把制住了司启蔺的手腕,寒意森森的眼神落在司启蔺的脸上。
“对我动手,你还没那个资格。”
这句话像是平地起惊雷,在每个人心里炸开。
司玖什么时候……这么狂了?
“行了。”司家老太太端起茶抿了一口,呵止司启蔺。
老太太发话,没人敢不听。
司启蔺瞪司玖一眼,不甘地坐回去。
“司玖啊,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车祸和私奔这两件事,对司家影响很大。按照司家规矩,你必须受家法。”
司家众人都惊愕地看向老太太,看似慈眉善目,说出口的命令却不留半分情面。
“林山,请家法。”
管家林山领命,十五分钟后,一个年代久远的红木盒子被呈到众人面前。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婴儿手臂那样粗的蛇皮鞭,只需看一眼,就能想象到打在人身上有多痛!
“跪下。”老太太拢了拢披肩,久经风霜的脸上留下岁月积淀下来的狠绝。
司玖站着没动,脊背挺直,明明是小辈,却有种对司家长辈不屑一顾的高傲。
司老太太冷哼:“这个时候还是根硬骨头?”
她给管家林山递了个眼神,林山会意,拿起鞭子走到大小姐面前几步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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